“小姐,三年前好像是两国开战了,夫人换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紧身红衣离开了丞相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了。”皖琼一边说一边偷看容栖儿的表情。
见容栖儿似乎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夫人临走前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找到我,跟我说,要我拼死保住你,你是唯一的希望。”
“两国开战?那两国?唯一的希望?什么希望?”容栖儿仿佛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帝云国和凤溪国,夫人并没有跟我说是什么希望。”皖琼一一解答道。
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少女灵动的声音响起:“小姐,夫人最后跟我说了一句,阿皖,我谁都不欠,唯一欠的就是你,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才好。”
“凤溪国…”容栖儿呢喃道,皖琼后面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她记得,初次跟白月相见时,她好像也说过什么凤溪国皇室,只不过那时的她并没有怎么在意。
“小姐?”见容栖儿没有回答她,皖琼带着哭腔又喊了一声:“小姐?”
回过神后的容栖儿眉眼间满是疲倦:“阿皖,我累了,休息一会,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扰我。”
“好。”皖琼担忧着目送容栖儿离去的背影。
……
连绵不绝的竹林里,正站在一男一女,一个白色衣裳,头发高高的挽起;一个紫色衣衫,一头墨发用金冠挽起,薄唇微微抿着,冷淡的眼眸深不见底。
男子负着手,对面前的白月幽幽的叹道:“白月,三年了,当年那件事情你还是没能放下吗?”
“放下?呵!”白月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怒道:“宋梓安,你让我怎么放下?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是你亲手毁了她!”
男子呼吸一顿,片刻之后又缓了过来,平静道:“白月,你别忘了,她的死,也有你一半的责任,毁了她,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宋梓安的话让她无力反驳,攥紧了双手,却又颓然的松开。
是啊,她才是那个幕后主使,她才是那个真正毁了她的人。
可是她…又何尝不无辜?
白月长睫颤了颤,一步一步逼近着宋梓安:“是,她的死我有责任,所以我会用我的一生来遵守她交给我的任务;
可是你呢?宋梓安?她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竟连一点悔都没有吗?你对得起她对你的爱吗?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有心吗?”
面对白月的质问,他盯着她看了半响,而白月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
良久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吐出十几个字:“我对于她,从没爱过,只有利用,别无其他。”
“好一句从没爱过,只有利用,别无其他!”白月面目狰狞,语气接近丧失理智:“不愧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殿下!费尽心思接近她,为的就是摸清凤溪国的底细?
费尽心思取悦她,为的就是让她乖乖把情报交给你?宋梓安,你演得太逼真了,逼真到我以为你是她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