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了羊蛋子的迷龙刚一回身,一共三个家伙正想趁隙扑。
现在大家学了乖,知道要收拾这头东北大熊只能是群殴。
但迷龙这辈子打过太多架了,他扫一眼正搀着阿译进来的郝兽医,一脚跺在羊蛋子的膝盖。
我们都听见那声响亮得让人心里发毛的骨裂声,但羊蛋子只是轻哼了一声。
“谁还来?谁还来先跟兽医那块报个号!我给你们当兵,给你们去当个瘸子!这事儿地道!要做炮灰嘛,最好就不过瘸子!”
迷龙打量着一圈子人,狠狠地说。
现在安静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作势的三个人收回了架子,打算作势的五个人退回了人群。
他们最后决定安静地把阵前反戈的羊蛋子抬出这处天井以便照顾。
现在被打残掉,就他们想做的事情来说不是个好的选择。
迷龙喘着气,他也累够呛了,累得甚至连骂的力气也没了。
他回到自己的躺椅边,端起旁边的半桶水迎头浇落。
当他把自己狠狠地砸在那把躺椅时,烦拉很奇怪那椅子咋没被砸成两截。
“跟个疯子呛什么呛啊?”
有人嘀咕着,他很小声,但现在所有不打算像迷龙那样疯的人都有了个理由,跟疯子呛什么呛啊,人们慢慢散去。
烦拉、康丫、蛇屁股帮着豆饼把要麻抬开。
要麻哼哼唧唧地骂着:“那个福南佬儿,瓜娃儿呢?要用的时候就是不在。”
没人理他。
倒是康丫拿肩膀拱着烦拉。
“副组长啊?”
“啥事?”
小太爷被这冷不丁的一下称呼叫得愣了一下。
“有吃的没?……我直说了吧,今天吃啥?”康丫简直成了这世界最现实的一个人了。
烦拉看着阿译,阿译被郝兽医在检查伤口,五官错位地看着他。
烦拉看着所有人,所有人像他一样呆呆地看着小太爷。
“我以为我们不用吃了。”小太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