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去或者不去,他们都已经被搅到废寝忘食了。
只见烦拉俯首贴耳地站在迷龙的躺椅边,后者闭着眼睛,把一个肉罐头里的东西往嘴里送,看得小太爷真是两眼冒火。
他的组员们还冲他做着手势,做着表情,但是绝不帮他。
没办法,自昨晚到如今,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得罪过迷龙,而要麻还躺在豆饼的膝。
“……明天就还。”烦拉低声下气地说。
迷龙指了他身后那块“童叟无欺,概不赊欠“的牌子,说道:“我不认字。边写的啥?”
小太爷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念了出来:“童叟无欺,概不赊欠。”
“我不认字,原来你也不认字。”迷龙看着罐头,连眼睛都不斜一下地说着。
烦拉赔着半边的笑脸,对了他们觅食小组那边的则是半个苦脸。
“迷龙大哥,都是同袍弟兄,有个擦碰那都叫情谊。昨晚咱们不处挺好吗?”
“别学老子口音,没用。昨晚你们是吃撑着啦,我今天是后老悔啦。再给你们吃饱,老子说不定真要被你们拍扁啦。”
他悻悻地看了烦拉一眼,显然对昨天晚他也并不是多后老悔。
“欠的就不给,去的都是欠的。”
迷龙也不知道在指着谁大骂,所以大家只好认为他指着每一个人。
“熊样!去的是一副去的熊样!不去的就一副不去的熊样!”
看了迷龙这次是说什么也不给了,总不能为口吃的揍丫的顿吧,小太爷可干不出这种事。
豆饼和康丫把一些残破的菜梆子菜叶放入了锅中,他们今天的晚饭是他们中最低能的两个寻来的。
在昨天的暴食之后,我们今天将吃到最惨痛的一顿。
大家都呆滞地看着,鉴于谁都没有出力,所以谁都无权怨言。
“有盐的没?”康丫本色不改。
郝兽医沉默着,拿出他众多布包中的某一个,里边是个油纸包,他开始加盐。
老头儿很难过,因为知道有八个伤员今天铁定要饿肚子。
烦拉对郝兽医附耳说道:“我那份留给你。”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挤出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脸,说道:“谢啦。我还是不信,我说你说的那些话。说了,但你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