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玉兰被王氏说了个红脸,这是王氏第一在她眼前提到某个确切的人,她的心中羞涩不已,却又忍不住对那人充满了好奇。
张楚则是没放在心上,王氏虽说让她让她一起帮着参考,可她心知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没有多少的决定权的。
前几日她答应了玉兰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是因为之前见着她因为要绣的花样实在是老旧,看着她脸上愁苦,张楚当时就有了给她绘花样的想法。因此这几日闲着的时候她就进到屋子里去画上几笔,所幸她之前有过一定的绘画基础,也并不费事。
她将绘好的一些花草的图样拿给玉兰,玉兰就坐在她的房间里聚精会神地看着,脸上泛着激动与喜悦,手中轻轻地抚摸着,说道:“二婶,这些花样可真是漂亮啊,要是绣在衣服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会有多么好看啊!我娘瞧着肯定也高兴,家中的花样子都用了十几年了,再不换换新的,眼睛可能要不耐烦了。”
说着这些,玉兰就激动地对着张楚撒娇,“好二婶,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叫我就好了,只要您有空帮我绘一个半个的花样就行。”
玉兰现在也是越来越和张楚亲近了,她们的年纪相差并不算大,外人瞧着倒像是姐妹,而不想婶婶和侄女的关系。
她拉着张楚的袖子,一副讨好的样子,小女生自古以来就是喜爱花花草草的,更何况是张楚本就经历过现代审美的淬炼,知道什么最为好看,什么最为吸引人。
更何况只是一些花草图案而已,还有那么多漂亮又稀奇的,完全可以满足她的爱美之心。
张楚手指轻点玉兰的额头,失笑道:“瞧你说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给你绘,你喜爱这些就好。”
“多谢二婶!”
笑着从玉兰房中出来之后,张楚就径直走向了后院,她将前几日从山上砍下来的枝条从草棚下面拖出来,又搬了个凳子到太阳底下坐着,背对着阳光,这样既晒得暖洋洋的,又不会直接接触紫外线的照射,毕竟这里可没有防晒霜和护肤品可以用。
她手中拿着一柄小小的镰刀,准备将谷浆树枝条外皮黑黑的,还有长老的部分去掉,这样就几乎只剩下了光洁的内里。
只是镰刀用着实在不是很衬手,她停下来思衬片刻,但想着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工具了。小匕首这种东西她是没有的,屋中唯一的利器就是那把剪刀,不过可能还没有镰刀好用,而且用来刮这东西,怕是也极费刀刃的。
所幸就还是用这个吧,就是时间慢了些而已。
被处理好的枝条一点点堆积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多,成了一个两个的小堆。
“弟妹啊!你这是在做甚呐!剥这些树皮多伤手,是准备做些什么?”郭伯孝今日早早就回来了,来到后院放置农具,瞧着弟妹正拿着镰刀在做些什么,最近一看竟然是在剥树皮,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张楚做的认真,竟没注意到有人走近,听见声音这才意识过来,“是大哥啊,今日怎么回的这般早,家中还没开始做饭呢!我就在这边寻思着能不能做些什么东西,闲着不是闲着嘛。”
她这样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