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丰镇只是一个农村边缘小镇并不富足。
只有一条宽阔长长的主街道铺了碎石子,其余岔道皆是土路。
主街道两旁房屋俢得整齐些,清一色的青砖瓦房,装修得朴实无华毫无特色。
街上食肆商铺并不像前世商业街遍地开花,只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街道各处,更多的还是大门紧闭的住宅小院。
乔苓和乔先林打听过了,镇上有两家医馆没有专门的药铺。
分别是宋氏医馆和回春堂。
宋氏医馆定位低端。
由于诊金低廉药方尽量选择便宜药材,看一些平常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十里八乡颇有口碑。
所以接待的大多都是穷苦农民和镇上普通居民,坐馆大夫是掌柜本人。
宋瑞昌。
而回春堂正好相反,门面装修得非常气派宽敞,光是大门就比旁边商铺高出一大截。
里面坐馆大夫有三位,学徒十数人,医术还不错。
开药方只选药效最好的药材,从不考虑价钱,吃得起你就吃,吃不起慢走不送。
镇上家底丰厚自持身份的富户大多都选择回春堂。
另外还有些宋氏医馆处理不了的疑难杂症,即使贫穷东拼西凑举债也要保全家人性命的穷苦人家。
乔芸跟在乔先林身后径直朝宋氏医馆走去,因为回春堂有专门的药材供应商,并不收散货。
一来大多村民不懂炮制药材,二来品质良莠不齐,不想费心索性拒绝村民上门兜售。
宋氏医馆倒是愿意收村民的药材,只是价格不高,因为收回来还要重新处理炮制,费功夫。
乔芸不认为自己能像小说女主那样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说服回春堂收下她的药材,
因为没必要。
就一篓子益母草还能说上天去?
有什么好卖弄的?
直接卖给宋氏医馆干脆了事。
乔苓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宋氏医馆。
大门正上方上挂着一副招牌,用料普通,古朴的招牌上字迹中规中矩。
宋氏医馆,没有多余的装饰。
馆内整洁干净一目了然,入眼便是后方墙上一排大大的药柜,药柜前方放置一张长柜台。
走进馆内门口处有一张方桌,前后放着两张椅子。
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褂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给一个衣衫破旧裤腿卷起还带着泥的老汉诊脉。
乔苓父女进门来头他都没抬,只管认真诊脉。
正在柜台上分拣药材的小学徒放下手上的活迎上来。
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问道:”两位是来看诊还是抓药?“
乔先林卸下背篓放在少年脚下,指着背篓的药草,面上略有些迟疑。
“小哥,这是我闺女今早在山上采的药草,你这收吗?”
少年笑着点点头:“收的,那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做不得主,我去唤师娘来看看。”
说完快步走向后堂。
不一会儿后堂的门帘被撩开,走出来一个着一身湖蓝色缀海棠花纹裙衫的妇人。
一头青丝只用一支素梅花银簪绾成简单利落的妇人髻,面若银盘,弯弯的眉眼未语先笑。
“是两位要卖药草吗?给我看看吧。”
妇人蹲下身子仔细翻看篓子里的益母草,抓起一把送到鼻尖细细闻了闻,站起身笑意盈盈。
“这益母草成色还不错,药味挺浓郁的,也很新鲜没有杂草。不过只能按鲜药材算价钱,两文一斤,如何?”
乔先林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笑着看看乔苓。
乔苓无语皱眉,普通药草还真是不值钱啊。
不过乔先林忙活一早上攒一担柴费劲巴拉挑来镇上也只得了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