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躲避!”,颜良飞快用手中大刀连连磕飞数支,感受着短箭角度的刁专,担心部下有失,连忙大声提醒。
但此时,颜良的提醒毫无作用,在无数短箭的覆盖下,有太多的骑兵都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短箭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身体;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更有甚者,有的士兵并未中箭,但因为战友倒下影响了战马,结果马失前蹄,被掀翻在地,一时间,伤亡无数。
“撤!”,见身后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颜良心中无比愤恨,恨不得立即将麴义以及他的千余手下劈成两半,但为了避免伤亡扩大,他只能下令撤兵,否则,今天冲锋的骑兵,便有可能尽数交代在这里。
颜良骑术精湛,更兼臂力过人,狠狠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唏律律人立而起,成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但他身后的众多骑兵,却并没有这般顺利,一来骑术一般,二来受大部分的裹挟,无法顺利驻足,于是,依旧有百余骑兵,越过颜良,被战马带着冲向了冀州阵营。
“上戟!”,见袁兵进入了攻击范围,麴义大喊一声,挺刀而立。而在他身后,千余士兵迅速将连弩跨于腰后,拎起大戟。
这些大戟,长约五米,矛头闪着寒光。“哈!”,第一排大戟士迅速上前,然后屈膝蹲下,将手中大戟向前略微探出,尾部抵在地面;“哈!”,第二排大戟士落后第一排士兵一个身位,弓腰拎戟,目光锐利的盯着前方;“哈!”,剩余大戟士化为交错的两排,挺大戟,严阵以待。
“刺!”,待得骑兵近,麴义大喊一声,第一排大戟士迅速用力刺出大戟,锋利的大戟狠狠的刺入战马的咽喉之下,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大戟士身形猛地向后一顿,手中大戟也向后滑动,好在大戟士早有准备,下蹲的后退猛的蹬地,双手迅速调整大戟角度,使大戟尾部狠狠插入土地之中,勉强化解了冲力。但也有部分大戟士,没有承受住冲力,狼狈坐在地上,手中大戟脱落与地。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第二排大戟士迅速补上,众人皆大喊一声,狠狠将手中大戟继续向前刺出,再次扎入马脖子之内。与第一排大戟士不同,第二排大戟士将大戟插入马脖子之后,再次纷纷大喊一声,双手及额头青筋暴突,双目充血,狰狞的向前拥去,生生靠自身力气抵住了马匹最后的冲击力。
“啊!”,马匹之上,有骑兵因未能夹住马腹,也未能及时拉住马缰,身体因为惯力而飞出战马。第三排交错的前部分大戟士眼疾手快,立即刺出大戟,于空中便将敌兵身体贯穿,而后狠狠一甩,如摒弃垃圾般无情的摔落在地,而其余同伴,则纷纷上前,用大戟攻击战马上的士兵。
猛然遭受攻击的袁兵尚未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洞穿,眼神涣散的跌落在地,彻底结束了一生的生命。即使有部分抵挡住第一波攻击的骑兵,也因为后半部分大戟士的攻击而坠落马下。百余骑兵,几乎瞬间死伤殆尽,仅有一些着实身手过人,或者较为幸运的幸运儿能够保住性命。
颜良见手下精锐一个照面便如此悲惨,目呲欲裂,嘶吼一声,再次驱马向前,大刀一扫,叮叮当当便扫飞十数只大戟,成功将部分幸存士兵解救了出来。
“颜良匹夫,视我冀州无人乎?”,见颜良大发神威,惊讶之余,麴义心中也战意大涨,大喊一声,挺手中大刀跳跃而起,狠狠劈向颜良。
颜良眼疾手快,与马上单臂舞动大刀,后发先至,狠狠劈在麴义刀上,这含怒一击,直接将麴义劈落在地,双手颤抖,虎口险些震裂。
“给某死来!”,颜良得势不饶人,虎吼一声,凌空一击,望麴义劈来。麴义滚身躲过,颜良大刀狠狠劈落在地,尘土飞扬。
麴义稳住手中大刀,屈膝低头,自下而上望颜良马肚子砍去。颜良岂能让麴义得逞,手腕一转,带动大刀拖着泥土,斜刺里劈在麴义刀上,化解这一招。
麴义也不奢望一击奏效,再次跳跃至马后,狠狠一刀劈向马屁股。
“无耻之徒,怎敢如此?”,见麴义屡屡偷袭自己战马,颜良大怒,滚鞍下马,扬起大刀,铛铛铛一连三刀狠狠劈落,麴义慌忙招架,被颜良劈得连连后退,论武力,麴义终究差了颜良不少。
于是,刀光之下,麴义只能勉强自保,被颜良杀得节节败退。麴义暗中咬牙,奋力反击,此时,决不能有半分松懈,否则,必被颜良斩杀当场。
冀州阵中,已经回马的潘凤见麴义被颜良杀的岌岌可危,忙驱马复回,“麴义莫慌,我来助你!”。
潘凤、麴义以二打一,局势瞬间逆转,打得颜良连连叫苦,无奈之下,只能虚晃一招,躲开麴义的一招,然后以雷霆之力,暂时击退潘凤,立即拖刀而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潘凤、麴义也心知追杀无用,收拢士兵,返回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