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整个东汉时期,其实也就是外戚与宦官之间的争权夺利,二者之间为了权力,早已势同水火。
当今天子刘宏业已在位二十年,此刻的他早已将权柄握在手中。
然而从外戚手中千辛万苦夺回的权柄,却也在他这些年骄奢淫逸的腐朽中,从指间悄然流失。
而张让作为刘宏最为信赖的常侍,在他的刻意放纵下,如今的财富与权柄俨然无法估量。
就好比此刻张奉所在的宅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亭台水榭、前植后园,郁郁葱葱,实乃上佳之所。
想必若不是张奉身份地位的限制,张让还能给他弄来更好的宅子。
门楣之上,龙飞凤舞“张府”两个大字的牌匾,赫然高悬其上,想来莫不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仰头看着牌匾,张奉也不由的哑然摇头苦笑:真的高调!
昨日原以为张让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可当他跟随小黄门来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
瞧见张奉满脸的表情,或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小黄门也是谨慎轻声道。
“张医令若有不愉,奴婢可回禀张公。”瞥了一眼张奉,顿了顿,“只是张公有言,医令爵位有限,此宅已最高,万望委屈些许!”
“嗯?”张奉闻言也是眼眸一愣,随即连忙道:“不委屈,不委屈!”
想起昨日场景,张奉心中也是发笑,自己果真还是没见过世面,小小的一间宅子,就把自己拿下了。
可转念想来,若是真能在这,宅院中种田泡妞、大街上牵鹰遛狗,享受那纨绔生活,何尝又不是一桩美事!
“医令?”看着立在门口一直仰头傻笑的张奉,黄安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俨然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
“嗯?”张奉恍然后也是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了似乎一脸嫌弃的黄安,紧接着,眉头一瞪。
“嚷什么?哼!”随后也不再理会,摆了摆衣袖,跟了进去。
撇撇嘴看着张奉离去的身影,黄安也是几分无语,还堂堂的张常侍之子,丢人!
黄安如今作为张奉最为熟悉的得力干将,在张奉第一时间接受宅子的时候,他便拉来做苦力了!
既然有了属于自己的宅子,张奉自然要好好布置一番,好歹如今咱也是个存有百金之人不是?
入了大门便是宽阔的院落,一条汉白石铺垫的道路直通前厅,庭院之中也是青植绿被丛生,沿路两侧十步一座石台灯,倒也显得颇为庄重。
前厅自然是作为主人家平日会客的地方,而穿过前厅眼前又是一片开阔地带,两侧空旷的场地,一侧恰好分列了许多兵架。
俨然一个小型的演武场地,另一侧却是列了石桌亭阁,想必为了供人欣赏休憩之地,中间乃是主人家真正的大堂。
宽阔的厅堂,较之前厅竟有过之而无不及,宽阔的姿态,险些让张奉以为又回到了皇宫之中了。
至于大堂之后则是亭台水榭,拱桥流渠,园林掩映之中,随处分立着房间和小院落,想来这就是后院住宅了。
张奉带着黄安兜兜转转的在这幢大宅子内,转悠了老半天,才慢慢熟悉这中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