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黄安,张奉喟然长叹道:“如此大宅却是奉平身罕见!”
“医令言之有理,若非入值皇城,安亦是平身仅见!”黄安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符合着。
闻言,张奉却是不说话了,侧身默默的盯着黄安,微微勾起嘴角。
似是有些不适应,张奉的表现,黄安亦是显得有些尴尬,略微讪笑了几下,咧着嘴道。
“医令何故如此相视?”
“待汝如实相告!”
“医令何处此言,属下从未有所欺瞒!”闻言,黄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于吾新宅内,某心情甚佳,过时,却是不候!”张奉有些促狭的看着黄安继续说道。
黄安其实可以算的上是他第一个认识的人了,虽然未有歹念,但近日来却是表现的异常,尤其今日。
本无需相随,可其却紧随而来,殷勤亲近之意,怎么叫张奉不留意?
榆椰的看着踌躇不安的黄安,当下心中了然,其必是有所求,于是也不再出声,漠然转身,作势要走!
“医令留步!”在张奉即将踏出宅院之时,黄安还是开口了!
悠悠的停住脚步,转身静静的看向黄安,等待他的言论,见此状况,黄安自然亦是心中明了,自己的表现早已被张奉看穿了。
深深的躬身作揖一礼,黄安此刻竟是面色肃穆而郑重道:“不瞒医令,安确实有事相求!”
微微凝起眼眸,默默的看着黄安,轻声道:“汝试言!”
闻言,黄安再次深躬作揖,缓缓道:“余幼时即孤贫,无所依、无所养,本以为必将于深冬酷暑之际,暴尸荒野,然幸得族中义兄相怜!收而养!”
“安虽非古之贤达,亦非今之高门,然人贵有感恩之心。吾与族兄名为兄弟,实为父子,感情深厚,不敢有失!前岁,兄子突患严疾,是以安拖乡人而入宫,以求良方!”
听到此处,张奉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黄安是看上的自己的医术了,可是自己也未曾展露过什么高超的医术啊?
难道是仅凭自己碰巧医治的刘宏,他就盲然相信?那岂不是让自己很无奈?
“不知令侄所患何疾?”当下,张奉也是心中不安的询问道,“奉恐非能治。”
闻听张奉似是答应的语气,黄安顿时眼眸一睁,连忙道:“多谢医令,必当能医!”
然而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门外却徒然响起一阵高呼,使得二人对话戛然而止。
“大将军府管事,投太医令张奉府门请帖!”
声音洪亮而透彻,犹如波纹一般,一阵一阵的传将进来,竟是让张奉有些振聋发聩。
愕然的与黄安对视一眼,难以掩盖心中的震撼,张奉并没有多少犹豫。
当下,迈起脚步向大门走了过去,见状黄安亦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