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徜徉在花海中,清风吹拂着她的衣襟,花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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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月婵就爬起床,发现母亲已经在地下扫地干活了。
她很是焦躁,急忙下了地,从她手里抢夺过扫把,“才刚病好了,这个又这样犒劳自己,也不怕又病倒了,你病倒了我可怎么办?”
林母叹息,“我要是不活动活动,就浑身不舒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我还有事儿。”她下地换了衣裳,洗了脸,扎了头发,推开门就出去了。
“唉,你要去哪儿呀?”
林月婵没有回复,而是径直走出了院落,朝着村郊外她家的田里而去。
她站在半山坡上,望着自家的两亩已经荒废了的田地,又抬头望了一下荒薄的日色,天空中烟沉滚滚,遮蔽了阳光,看起来天气不大好,而好心里也是一片荒芜。
爹爹是那个样子,哥哥又被征调了,家里已经没有人种地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没有粮食,她和娘都得饿死。
这块地一定得利用起来才好,虽然他是个女孩家,但是自信还是可以耕作的,只是种什么呢?这是个难题!
她思考着,突然,对了,要不也中曼陀罗花!
既然曼陀罗花可以用来做麻醉药,想必也是有些市场的。这么思忖着,她健步如飞地上了山上小道,抄近路往镇子上去了。
约末过了两个时辰不到,她就跑到了镇子上了,气喘吁吁的。
她来到集市上,看到第一家医馆就跑了进去。
大夫正在午休,在前头看门的是一个抓药的小弟,“哎,这位小姐姐不能再往后闯了,你要干什么?你是来抓药的吗?”小弟有点慌张,拦住了她。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需不需要曼陀罗花?”
打杂小弟奇怪的看着她,“什么曼陀罗花,你来做什么的?你是来看病的吗?大夫现在不在,待会儿再来吧。”就要往出赶人。
林月婵推开他,“小哥,我告诉你,我家里有四亩田地里种了好多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不是可以做麻醉药吗?我就想问问你们医馆里要不要?我可以取过来。”
打杂小弟惊讶地看着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那曼陀罗花没有经过加工又怎么能够直接用呢?我们都是统一从药商那里去采购药材的,绝不会半路从外头拿药,性命攸关,万一吃死人怎么办?”
是啊,她倒是忘了这一码。
林月婵这才回过神来,“那你们的药商是哪家呢?”
打杂小弟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你是从对面医馆里派过来、来套话的!”
“去去去,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出去吧。”他一激动,将她一股脑狠推出门。
林月婵被赶了出去,“砰砰”的小弟将两扇门关上了。
林月婵只好朝他吐了吐舌头,转头又看到对面也有一家医馆,又跑了进去。
从里头揪到一个打下手的,“请问,你们这里需要曼陀罗花吗?都是多少钱采购的?能不能告诉我?”
抓药的小孩儿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疯疯癫癫的看着好吓人。
这时候忽然从垂帘后走出来一人,林月婵看了一眼吃了一惊,那是一名年轻男子,浑身穿着一件白衣,皮肤白皙,眼睛魅惑,看着有些病弱的样子,只是他的神情十分的冷淡,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林月婵。
过了许久,他才淡淡问道,“你手里有曼陀罗花?”
林月婵很激动,赶到他面前,“看来你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你说的对!我那里有大批大批的曼陀罗花,不是可以做麻醉药吗?你要吗?”
那男子微微摇头,居然想都没有想,“我不需要。”
林月婵很惊讶,感觉有被眼前这个傲慢无礼的人戏耍了的错觉,又有一些羞恼,“那你又问我做什么?既然你不需要,就不要耍人。”
看着这人长得挺好看的,谁知道做事说话倒三不着两的,她在小小的心中嗤之以鼻。
男子神情冷淡地将目光垂下来,落在她娇俏的小脸上,“我虽然不要你的曼陀罗花,但是有别的人会要,我只是告诉你,小心保护好你辛苦养种的花。”
林月婵满脸呆滞,说不出话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