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王急忙命令其余的士兵往回返,他必须把身陷重围的士兵救出来,他带来的三万人现在只剩下一万了,如果再把这几千人丢了那自己还有何脸面回乌孙国去见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乌孙王拔出弯刀吼道:“儿郎们,今日是我们为荣誉而战的时候,我们乌孙健儿从来也没有遭受过今日这样的惨败,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还有弟兄被困进了乌楞城,我们必须把他们救回来,儿郎们,冲啊!”
里边的兵刃撞击声和惨呼声愈来愈一浪高过一浪,里边就有自己的父亲,儿子或者兄弟,谁心里不着急,听到乌孙王是话,本来又返回来的士兵又开始往乌楞城冲,乌楞城外乱哄哄的像一锅粥。
正在这时,突然乌楞城墙一面大旗竖了起来,大旗在夜风中“噗噜噜”发出强劲的招展声,大旗帜下昂热挺立一个龙鳞细纹铁甲的少年将军,那少年将军两侧雁翅排开黑压压几千楼烦军那些楼烦军个个精神百倍,龙精虎猛,哪里像刚刚经历了两天两夜生死激战的衰竭之军?
少年将军手中持一张比一般长弓大一半的黑弓,似乎正是传说中闻名遐迩的黑雕长弓!
箭神提卢图的弟子?乌孙王心里一紧,提卢图的大名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名满楼烦,远播西域,那个时候乌孙王还是正值盛年,草原的英雄谁不知道提卢图和韩提罗草原双雄的大名?乌孙王在西域也是一代枭雄,如何不知道这黑雕长弓?
少年将军“哈哈”大笑道:“乌孙王,你现在已经被围,走投无路,还不束手就擒!”
乌孙王看着少年将军那张英姿飒爽的脸,不禁有些黯然,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江湖本来就是少年人的江湖,这天下将来也必定是少年人的天下。
不过,乌孙王还没老到行将就木的地步,虎老雄心在,他还要做最后的拼死一搏,他也“哈哈”狂笑:“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吧!就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要想吃掉本王,那还是痴人说梦!”
“哈,是不是梦马你就知道了,那时候可就是你的噩梦了。”少年将军嗤笑道。
“哼,你也不要只会说大话,小子。你拿的是黑雕长弓吧?”
“哈,没想到乌孙王还是见识广博,居然认识我手中的这张黑雕长弓。既然知道这是谁的弓,你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还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小子,凭你也配!你是提卢图的弟子?当年我和提卢图平辈论交,现在说起来也是你的师执辈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好脸厚,你还想做我的长辈!不要废话,你是要打还是要降,痛快一句话!不要想女人似的唠唠叨叨!”
乌孙王怒道:“你要求死,我就成全你!你是提卢图的弟子,相比箭法不错,咱们今天就赌一把,怎么样?”
“哦,你要怎么赌?”
“你我各射三箭,生死各安天命。我若赢了,你就退出乌楞城,我说输了,我便退走,怎么样?”
林飞心道,这老小子倒是打得如意算盘,怎么算都不吃亏。今天你要想从乌楞城离开可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射箭就能赢了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输得死心塌地!
林飞一张手豪气干云道:“好!就这样赌,你是长辈,我又在边,把你吃亏,你先射我三箭,若是射不死我,我就射你一箭!”
乌孙王想不到这个少年居然这样大气,心中不由赞叹,若是桑哥真有他一半,唉——他若留下,只怕将来自己儿子便没有出头之日了,今日说什么也要把他除去!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怪我欺负你年幼!”乌孙王生怕变卦,急忙将话扣死,好不犹豫从背后摘下长弓,箭壶中抽出三支金羽箭。心道,这小子是提卢图的弟子,射艺一定不同凡响,我不能和寻常比试一般,一定要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才行。
乌孙王将三支箭都扣在弦,用力拉开弓弦,大声喝道:“小子,第一支箭!”
说是第一支箭,可是乌孙王用的是连珠箭发法!三支箭流星赶月间不容发的向城墙的林飞呼啸而去!
林飞知道乌孙王不是有信之人,便放着他有诈,果然乌孙王使得是连珠箭法,林飞一伸长弓拨去一支,第二只箭已经接踵而至直扑面门!
林飞转头,那支箭擦着林飞的脖子飞了过去,刚扭过头来,第三支箭又到了鼻尖!
这一下几乎是避无可避,城墙响起一片惊呼,林飞头微扬,一张嘴,居然咬住了那支箭的箭簇,由于巨大的惯性,他不由向后倒下!
“大人!统领大人!”城墙惊叫声此起彼伏,乌孙王心中洋洋得意,小子,和我比,你还嫩点!可惜你虽有天才却生不逢时,跟我乌孙王作对,那是你自找倒霉。好了,明年今日,我会给你烧些纸钱,以慰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