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被战羿一路横抱到侧院的厢房,摁在床上。
“爸!爸!”齐天向齐衡求救,“我一爷们儿上啥药啊!我没事儿啊!”
言罢又要起来,再次被战羿面朝下背朝上摁在床上。
齐衡刚想说话,齐淼进来了:“五哥,七叔说让咱们分别带人手去找太爷的尸身,村民们都在等着你……”
“好,我这就去。”齐衡对床上的齐天说,“儿子,让战羿给你上药吧,好得快。”
“别!别走啊!爸!”齐天伸出手,奈何齐衡和齐淼一起离开了。
战羿把齐天身上的T恤往上卷,皮肤底下有淤血。
齐天扒拉下来,过头对战羿说:“我没事!我不用上药!”
战羿戳了一下齐天背上的鞭痕,齐天倒吸一口凉气,战羿把药水倒在棉签上给齐天涂药:“死鸭子。”
嘴硬。
被鞭打的时候齐天身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现在上了药水后背清凉,舒服许多,索性趴在枕头上享受战羿的服务了。
过了会儿,齐天从“温柔乡”里醒悟:“别墨迹!咱们还要去寻太爷的尸!”
战羿没说话。
齐天转过头去看战羿,对方还在专心致志地给他散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战羿沉默,齐天就当他是有想法了,复问:“你是觉得太爷的尸身在正房的院子里?”
“我昨晚闻到齐远身上有尸气。”战羿说话了。
“你怎么不早说?!”齐天拱起身体想起来,被战羿摁回床上,“昨晚你怎么没说啊?”
“说了没用,”战羿道,“既然他能来开门,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让我们找到尸体,如果硬闯,反倒连累了你爹。”
“那倒也是……”齐天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到底,我终究是个外人,要是你们齐家的人知道你爹信我的话,与齐胤产生矛盾,你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
“等。”
“等?”
“等天黑。”
“天黑之后万一太爷真的出来吸人血咋办?”
“这个可能性不大。”
齐天思索着:“照你这么说,昨晚上的调虎离山,就是为了把太爷的尸身盗走,让我爹背上看守不力的罪名,倒不是真的想祸害乡里。”
战羿说:“事情闹大,你们齐家会彻查,自然会查到始作俑者的身上。”
“嗯……”齐天点了点头,而后担忧地说,“我担心大伯发现太爷嘴里的血玉珠,我爹不是说了,血玉珠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天下必定大乱。”
战羿若有所思。
齐天脑袋上的灯泡叮地一下亮了:“他会调虎离山,那咱也会啊。”
战羿:“你想干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
“这会儿齐胤肯定得去找太爷的尸身,毕竟七叔公都发话了,他总得做做样子,至于齐远,他爹去哪儿他都是跟着去哪儿的,正房的院子估计没人,你不是一直怀疑太爷的尸身在正房那么,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危险。”
“危险我倒不怕,我怕齐远告我私闯民宅,如果我的人事档案上有污点,我就不能进公安局或者派出所工作了。”
“那我去。”
齐天抓住战羿的手:“一起去。”
俩人偷偷摸摸地到正房后院外的高墙下,齐天艰难地去爬墙,连续三次都滑了下来,战羿提起齐天的裤腰带,纵身一跃,双脚踩上墙,长臂勾在墙沿上,带着齐天越过高墙跳到院子里。
齐天谄媚地:“大侠,以后你带我飞吧。”
战羿看他一眼,没应话,尽量往可以隐蔽的地方穿行。
借助树木、柱子作为掩护,齐天战羿走到主人房,齐天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他已经十几年没进正房的院子了,也分不清这是齐胤的房间还是齐远的,只管看到什么可以的地方再摸索。
齐天正在摸墙看有没有暗道机关什么的,就在这时,战羿的耳朵动了动,推了齐天一把,齐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战羿捂着嘴巴推进衣柜里,幸好以前的老旧的实木衣柜比较大,能容纳两个汉子。
战羿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齐天不要说话,又指了指外面,果然,听见房间的门开了,然后又合上的声响。
“宝贝儿想我了吧?”是齐远的声音。
齐天好奇地推来一条细缝往外看,只见齐远搂着一个姑娘的腰进房里来,那姑娘齐天认得,是村里一户外姓人家的闺女,叫刘毓,人长得白净清纯,齐天小时候还去过她家吃梅菜粥,只是长大后就没来往了,就算见面也是点个头,没想到竟然和齐远关系那么“好”?
齐天纳闷儿,齐远没跟着齐胤去找太爷?
正当齐天想事情的时候,齐远和刘毓不堪入耳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入齐天耳内,齐天下巴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