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缓缓合上衣柜,但刘毓的高高低低的叫声还是穿过木板,齐天与战羿对视,齐天尴尬得一逼,战羿面无表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但俩爷们儿躲在柜子里听活春宫总归是非常别扭的,齐天偷偷观察战羿,战羿似乎不为所动,反而是齐天自个儿,呼吸有点儿急促。
俩人面对面坐在衣柜里,靠得很近,四目相对,鼻息交错,带着些暧昧的气氛。
没想到战羿却伸出双手捂住齐天的耳朵,战羿用唇语说:合上眼。
齐天照做了。
也不知道战羿怎么做到的,只感觉战羿捂住耳朵的力道比方才大了些许,齐天就听不见外面的淫言浪语了。
这个过程接近二十分钟,终于完事了,战羿才松开手。
齐远在床上抱着刘毓说:“以后我应该很少回来了。”
“为什么?”刘毓似乎很惊讶,但语气依旧那么温柔。
“我爹让我和北京一个商人的女儿结婚,”齐远说,“我也不想的,但是政治联姻,你懂的,我心里只有你。”
过了许久,刘毓才哽咽道:“那你带我走吧,咱俩远走高飞,你就不用娶她了。”
“我走了,我爹怎么办,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齐远亲了一下刘毓,“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男人的十大谎言之一。齐天扶额,真人渣!
姑娘,醒醒吧!齐远是骗你的!他心里压根儿就没你!
刘毓哭了:“齐远,我为你堕胎两次,你就这么对我?”
齐远叹气:“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两个孩子都回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刘毓抽泣着。
“对不起,真对不起。”齐远看似深情地将刘毓搂在怀中。
“我一个人进城,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回来,我谁也没敢说……”刘毓越说越委屈,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到头来却告诉她因为父亲的话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衣柜里的齐天咬牙切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齐远不仅人品坏,还是个极品渣男,连同样作为男人的齐天也不由得打心底里唾弃齐远。
后来俩人就吵起来了,刘毓跑了出去,齐远去追,房间里安静下来,齐天推开门缝往外瞧,的确没人了。
战羿说:“跑远了。”
齐天松了一口气,推开衣柜门,说:“赶紧找赶紧找。”
战羿说:“这是他的房间,尸身应该不在这里。”
“那……?”齐天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大伯的房间?”
“嗯。”
“齐远随时都会回来,他应该不会去他爹的房间,咱们去找找。”
齐天记起来了,齐胤的房间在齐远房间的对面,隔着一个正方形的花圃,俩人穿过走廊去齐胤的房间。
战羿合上房门,齐天开始翻找,梨花架子上搁着的古董花瓶全都动了个遍,连花盆也不放过,书桌底下也摸了,没有凸起的机关……齐天站在房间里挠头,奇怪,到底有没有机关啊?还是说太爷的尸身压根儿就不在正房这里?
“喂,你这怎么样?”齐天问战羿。
战羿食中二指往地上一抹,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上前两步,鼻子凑上墙壁嗅,眉头微微皱起。
“咋?”齐天眼睛一亮,“有发现?”
“气味像是特地被掩盖了。”战羿说。
“什么?掩盖?”
“用香草之类的东西,或者檀香的灰烬。”战羿把指尖上的粉尘放在齐天鼻子前。
齐天闻了闻,说:“是有点儿像檀香,不过咱们齐家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点檀香。”
战羿不说话了。
齐天不死心地继续找机关:“我就不信找不到,就算不在主人的厢房,其他地方也有可能藏太爷的尸身。”
“咳咳……”
忽而外面传来一阵咳嗽——是齐胤回来了!
战羿把齐天推进衣柜,衣柜里塞满了东西,不得已只好钻床底下!
齐胤推开门,进屋里倒了杯茶喝下,对着空气说了几句齐衡的坏话,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了。
齐天:“……”
这下咋办?
战羿的眼神告诉他:等。
齐胤年纪大了,找了一个上午,人也乏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齐天想出去,战羿摇了摇头。
就这样,俩人在床底下呆了一个多小时,在这种情况下齐天竟然还在战羿怀里睡了一个午觉,要不是战羿弄醒他,他还不起来。
战羿朝床外面指了指,齐天听到齐胤下床的声音,接着往梨花木架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