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姐抬头:“滨医里面最有名的妇产科圣手就是廖信,最擅长保胎,各种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没有问题,只是现在太出名号很难挂,最好找个熟人或者从黄牛手里买。”
我最近的笑容顿时垮了,廖信,不会这么巧合吧。
“大姐,滨医只有一个廖信吗?”我出口问道,心里还在祈祷可能是凑巧。我只是去看个贫血,就算对方是妇产科大夫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吧。
“是啊,怎么了阿余?”老大姐看我面色惨白,犹豫的问我。
“妇产科有看贫血的吗?”我呐呐自语道。
耳朵一向好使的大姐笑道:“孕妇贫血是有的,怎么了,阿余你怀孕了吗?恭喜你啊!”
我马上否认道:“没有,大姐你想错了。”
过度的惊慌让我手脚有些冰凉,漫长的沉默之后,我看了下手机,下午一点整。我打开手机,在APP上下载一个药品的外卖。我选择了最贵的,也是最快效测试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他到了办公楼门口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下楼去取件。然后拎着那袋子像是拎着炸弹一般,既是惶恐它会变成要命的炸弹,又在做幻想也许是我多想了。
迫不及待的去了洗手间,迫不及待的做了测试。这一次比第一次驾轻就熟,因为在公共洗手间反而不担心随时出现的魏嘉鸣。
很漫长也是很短暂的一瞬间,看一条红色的线出来,再看另外一条不明显的粉色显示出来。
对比下纸盒上的说明,我看了一眼纸盒,又看了一眼验孕棒,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要哭一下才能发泄出内心的情绪。
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验孕棒,我起身跌跌撞撞的望着主楼走去。我到想要知道魏哲鸣要给我怎么样解释。
来到他的办公楼层,我被前台的接待拦在门口。
她们很漂亮,长得又高又瘦,一点都不必电视明星差。而且环肥燕瘦各具特色,有这么多美女环绕着,他就不能起一点歹心,就不能动一点男人都有的□□。只有一点点就好了,我大约是第一个如此希望法律上承担的伴侣出轨的人了,这样我就有理由离婚了。
“我要见魏嘉鸣。”
“您好,请问你和魏总有预约吗?没有的话要先预约哦。”一个长发的大眼睛,脸庞很漂亮,声音很嗲的女生说道。
是了,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们自然是认不出我来的。
我才发现我来的太急了,手机都扔在洗手间里没有带过来。
“你去问下,魏嘉鸣会来见我的。”我靠着接待的前台上,整个人虚弱,只能倚靠着才能站稳。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是不能进去打扰的呢。”长发美女抱歉的说道,面色上一片真诚的歉意。
我整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要炸了,紧紧攥住拳头,眼神望向里面,最深处的,魏嘉鸣的办公室。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一直都拒绝来这里,我不想过于深入的和他接触。只有这样做,我才觉得我是不属于他的。
“对不起,女士。”
马上就有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子走过来拦着我,我摇摇欲坠,其中一个女孩子搀扶住我的胳膊。
“你没事吧!”
我怎么没事,我有事。
“小赵,郑大集团的资料准备……太太?”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瘦高男神,他看着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是魏嘉鸣的助理,好像姓谢。
“怎么回事?太太你还好吗?”他走到一旁,示意其他女孩子搀扶我到里面。谢助理忙向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她们训练有素的将我扶到里面的一个小型的会客厅里,在宽大舒服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的关系,闻到里面的气味我一阵干呕。
很快,魏嘉鸣接到消息就走了过来。
他带着眼镜,穿着马甲,就这样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是克制不住的喜悦。他对于我的第一次来访感到了高兴,笑着来到我面前。半跪在我面前,从下往上的仰望我。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他伸手来触摸我的额头。
我伸手就打开他的手。
漂亮的女孩子们默契的一言不发的离场。
魏嘉鸣摸着被我打红的手,笑着看着我:“怎么了,阿余。”
怎么了?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你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是应该一清二楚吗?”
他看了一眼这玩意儿,然后啊了一下,对着我笑道:“阿余还是知道了。”
魏嘉鸣毫无悔意,甚至是带着点愉悦的。我控制不住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又扬起手,到底还是没有打下来,我的教养告诉我不能随便打人,可是我内心的愤怒又控制不住。
“为什么?”
魏嘉鸣无视脸上的伤,嘴角破了,只是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溢出来的血液。他将眼镜往上面推了一下。
然后将脸埋在我的膝盖上:“阿余,没有孩子的话,我们会很惨的。”
“你可以找别人给你生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
魏嘉鸣声音低沉的说道:“没办法啊,和别人生的孩子,不是我和阿余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承认,我只想要一个阿余和我的孩子。”
你他吗的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我第一次如此的愤怒,抓起他的头发,手指控制不住的……怪不得有些人喜欢用暴力来解决事情,一旦情绪失控到一定的程度只能靠暴力来宣泄内心的愤怒不满。
但是在这一次巴掌没有落到魏嘉鸣的脸上,他眼都不带看一下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放下,将我的手指压在沙发,进一步的贴合上来。
我的整个眼睛里都是他,带着笑容的他,让人毛骨悚然。
他很开心,笑着说:“阿余好久没有这么对我生气了,阿余总是对我客气像是雇主和被雇佣者。”
“你他吗脑子有问题吗?听不懂人话吗?你是有病吗?”我崩溃的大喊,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他才会明白。
魏嘉鸣认真的思考了下,才回答我:“从和阿余相遇的那一天起,我就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