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与直接笑了,对柳兴珠竖起拇指:“我看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在村里真是屈才了,要不我给你削俩木板走街串巷没准还能发家致富奔小康。”
谢荀什么也没说,打开手里的月饼,他把月饼快速在手里转了半圈又不动声的的放回月饼袋,立刻一股难闻的馊味传了出去。
“呕,什么味,好恶心啊!”
“是那块月饼吧?这味是人吃的吗?”
楚与也没想到这月饼打开这么惊喜,立刻掐住鼻子:“这么特别的月饼我还真是无福消受,刚谁说来着?恩将仇报?来来来,快把美食拿走。”
他嫌弃的摆摆手,挥着不可思议迅速蔓延的难闻味道。
楚远山被臭懵了,等柳兴珠暗戳戳掐他才尖细着嗓门喊:“我说了不是我的!”
谢荀慢条斯理的把月饼伸到楚远山鼻子底下:“你还是真有心了,发霉到这般地步的食物如果吃了中毒,你小小年纪也算背了一个命案光宗耀祖了啊!”
中毒,命案,两个看起来比天塌还事大的楚远山立刻慌了,他看着整个都是绿色明显发霉的月饼又开始哭:“这不是我那个!我捡到那个不是这个颜色!”
谢荀平静的追问:“你捡的那个给楚与扔进院子的过期月饼不是这个颜色?那是什么颜色。”
“就黄色,正常的......”楚远山退缩着着急解释,刚说一半被柳兴珠狠狠的掐了一把,又开始嗷嗷大哭。
“啧啧啧,还真是谢谢善良老实的弟弟绕道过来给我送过期月饼啊,这等好心就让给诸位好心的邻居吧。”
楚与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谢荀:“月饼咱可无福消受,还给他。”
谢荀听话的把发霉无限散发恶臭的月饼重新塞回楚远山的书包,还顺势挨个“检查”了一下课本作业。
两人回院子的时候邻居小声窃窃私语,过期发霉的东西给别人丢过来,吃坏了这事可大可小。
大门一关,隔绝外面一场闹剧。
楚与颠颠的就差摇尾巴,一把搂住谢荀的脖子:“那个月饼怎么那么快发霉变臭的?你搞的吧?”
谢荀不置可否:“加了一点料。”
“你行啊!”楚与手臂收紧,谢荀比他高了一些,只能踮起脚:“你说锅底是你配的?”
谢荀点头,楚与立刻看向他:“能不能卖给我?”
谢荀低头看他,搂着他脖子吊在上面的人,一双无辜的狗狗眼星光熠熠带着明亮与期待,嘴唇还有被辣的泛红的色泽,仰头看他,距离一拳宽。
楚与抬头正好撞进谢荀的视线,莫名就松开胳膊边往沙发走边嚷嚷:“不给就不给你瞪我干什么?!”
他重新躺在沙发吃着苹果望着天,眼神就飘了。
不大一会谢荀过来,递给楚与一张纸:“配方都在上面,下回有需要的直接说,不用问我。”
楚与愣了一下,嘴里叼着苹果,把配方接了过来。
他拿眼神瞄谢荀,不得不说,身材好长的帅还无所不能的谢狗子,还是个讲究人。
“你要这个做什么?想吃跟我说就行。”谢荀并不想让他自己动手做,小家伙是用来好养好伺候的。
楚与立刻坐起来,笑得牙不见眼:“为了防止祖国的花朵长歪,必须要努力做出贡献。”
谢荀看他。
楚与乐呵呵的亲了配方一下:“没看见楚远山那小子馋成什么样了吗?以前不搭理他们娘俩,是因为每次我怼回去,他们都找我爸茬,我爸那人嘴笨又老好人,被欺负了也不和我说,我就懒得搭理他们了。”
“这小子才十三就坏成这样,我要在他们学校门口摆摊涮锅子,就不卖给他,让他知道他有妈也不是万能的,别人轻易吃到他哭死也吃不到的东西。”
谢荀看他眼神发光就弯了眉眼,轻轻带了一句:“用不用我找个木牌写上狗和楚远山请勿靠近。”
楚与眼前一亮,随后才明白是谢荀是在调侃他,立刻恼羞成怒的伸出脚蹬他:“谢狗你在笑话我跟小孩子计较是不?”
他没穿鞋,一只脚踹出去也没使多大的劲,凭谢荀的身手轻易就能躲开,但是他没躲,这一脚就直接踹到了谢荀的怀里。
谢荀就坐在旁边,他蹬出去的一条腿就搭在对方的大腿上。
谢荀低头看了看楚与主动伸过来放在他腿上的长腿,就好像当年那个少年跨过了生死离别的时间,横冲直撞的把自己交给了他。
他垂眸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工,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