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给萧淮笙擦脖子时太用力不小心挤出帕子几滴水,稍稍弄湿萧淮笙的领子边儿。她紧忙放下帕子,将萧淮笙的领口往外扯开一点,把湿的部分翻起来别贴着萧淮笙让他难受。
这一拉扯,口子开得有些大,司元柔惊见萧淮笙的半片胸膛,赶紧用被子给他盖好!她觉有点发热,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手笨脚,连照顾人都弄不好。虽然她上一次照顾人,还是前世养小皇子晨儿的时候,但静静躺着的萧淮笙比乱动的奶娃老实多了,应该更好照顾才是。
唉,都怪她的手生了!
司元柔又给萧淮笙擦了擦手跟手腕。他的手宽厚,比司元柔的手大了两圈儿,但比不得司元柔的手细腻,带着几分坚实的粗粝感。他的手同脸一样白,连他左手拇指的白玉扳指都比不得。
替萧淮笙擦洗过后,天色将晚,司元柔不情不愿地爬上床,努力从上方绕过萧淮笙翻进里面。彩蝶将水端走,给两人放下床帐后离去。
她还不困,只是在下面坐着太无聊了,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做些别的什么闹出动静打扰萧淮笙休息,干脆上来一起躺着。
同萧淮笙躺在一张榻上,司元柔不太习惯,抱着被子卷儿往墙根缩,一直退到背部贴上冷硬的墙壁,与萧淮笙隔了一臂距离。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困意涌上睡着了。然而冷意侵袭,她睡得不舒服无意识乱动,在碰到一片温热后自觉亲近过去。
那团热意久久不散,不论是她将微冷的手贴上,还是把冰凉的脚丫伸过去,都暖融融的,她舒舒服服地一觉到天亮。
清晨,萧淮笙难耐地撑开眼皮,不知怎么回事他梦里这痒那痒,总有什么东西乱动他,还有一股莫名的香气缠在他的鼻尖,持久弥香。他有一点微弱的意识,可不太清晰,又因为药物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熬过药劲儿,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作妖!
这一看不得了,他的被褥里塞进来半个人,更离谱的是有只手贴在他胸前,还有一条腿强势挤进他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