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很拙劣。
像极了她的身份:尼姑庵里清心寡欲的小师太。
不,不是清心寡欲的,是动了色.心的小师太。
齐王忽地笑了,他走近两步,凝视皇后,皇后在发抖。被撩的不害怕,撩人的却在发抖。
一瞬间,齐王忘了白日里的不快,他主动在床边坐了下来,“前几位皇后是想拉拢我,而你,却想让本王成为你的裙下臣。”
顾瑾初害怕,身子几乎的半坐的,齐王一靠近,她就不自觉地往一侧挪去。
挪了几寸,她想起大婚翌日,嚣张的赵季对齐王尤为恭谨。
瞬间,她又挪了回去。
两人靠得很近,顾瑾初不冷了,她望着齐王,双手摩挲着锦被,下一刻攀上齐王的肩膀。
书上教了如何侍奉君上,她便将齐王当作未来君王侍奉。
她低下头,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发稍擦过齐王的侧颈。
齐王不动。
“皇帝的妻子侍奉齐王,齐王还生气吗?”
言罢,她的唇角擦过齐王的耳朵,轻声细语。
齐王稳若泰山,小皇后身上的香气钻入鼻子里,他摸了摸自己鼻子,“皇后,你很放纵。”
“本宫读的佛经比齐王的兵书都的要多,因此,本宫只知矜持,不知放纵。倒是齐王,今夜来见,是答应本宫了吗?”顾瑾初舌尖发颤,说话的时候,牙齿差点咬上齐王的脖子。
齐王感觉一道热气在脖子边上,他不由想起自己的那头狼,就喜欢舔他的脖子。旁人害怕他被狼咬断脖子,他却知晓狼对他尤为忠心。
后来,狼死了,为救李长明,被人一箭射死。
男人的气味与女子不同,顾瑾初被这股气味包裹着,心口发慌,但她没有后退,而是亲上他的耳廓。
浅尝即可,她又惊又害怕,立即松开了嘴巴,牙齿不小心擦过齐王的脖子。
齐王皱眉,“你咬本王?”
“不、不是故意的。”顾瑾初发颤。
齐王站起身,漠视她浑身的娇软,“陛下杀了沈要。”
“沈要是谁?”顾瑾初忽然不害怕了,扬首看着齐王。
齐王回头,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白皙修长,领口开得很低,几乎可见连绵。
“皇嫂,回去后多读些佛经,切莫重.欲。”
顾瑾初被说得小脸通红,她气恨又无言以回,心中憋闷,心一横,跟着站起身,凑至齐王跟前,蛮狠地亲了他的唇角。
唇角冷,又带着弧度。顾瑾初先是浑身发颤,亲过她反而不紧张了,坦率道:“齐王,你难道就没有欲.望?”
齐王被女子蓦地亲了,唇角抿了又抿,“本王从来不碰女人,皇后重欲才是。”
没有女人……顾进初愣了下,好像尝到了些许甜味,她嘀咕一句:“那你让本宫再亲一下?”
“滚。”齐王走过去,打开暗道,“皇后该回去了。”
顾瑾初达到目的了,不再逗留,提着灯火就朝着暗道走去,临走回头看齐王一眼,“齐王,你的唇角很软,不硬。”
话音落地,暗道的门关上了。
顾瑾初双腿微微发软,身子倚靠着墙壁,小脸发白。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唇角上好像还残留着齐王的余温。
齐王坐在床榻上,望着暗道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半晌后,他收回视线,抬脚离开小屋。
回到寝殿后,婢女捧着一盏参汤,“殿下。”
“下去。”齐王抬眼看向对方,眸色里涌着惊涛骇浪。
婢女害怕,立即退了下去,这是皇帝御赐的参汤,齐王竟敢不喝。
齐王躺下不久,元郝翻窗进来,脚尖落地后,整个人躺了下来,气喘吁吁,嘴里呢喃:“殿下,救我……”
殿内没有灯,齐王透着月光看向窗边的人,“死了?”
“伤了,在腰上呢。”元郝在自己腰间抹了一把,鲜血染红手掌心。
齐王没有言语,将人扶到榻上,简单包扎,他自己回到榻上睡着。
一夜天亮,元郝发高热。他看着人,拍了拍元郝脑袋,“起来。”
元郝没有反应,他摸了脉象,虚浮不定。他看着这么一个男人在自己的殿内,着实头疼。
临近上朝,他倘若不去,陛下会起疑,思来想去,只有令人给皇后传话,将人送去梨园小屋由她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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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送个男人?”顾瑾初刚醒,听到碧书的话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