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斯立刻从床上离开,站在了床畔。
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一动未动。
他低头看着她,心底说不上的难受,这是第一次突破了底线地去欺负了一个女孩。
纵然好像是借着那满脑袋的酒精气,才做出来的举动,但那心底的一点点作祟的看不清的感情,是不是主使呢。
他其实都知道,都是自己的那一点不愿被承认的私欲!
但他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她哭了。
道歉都无法弥补今夜他冲动下所做的,他低哑着嗓子,眉眼痛苦深敛地朝她说道:“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这样了。”
姜沉沉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难过地说着,“你不用道歉,都是我……都是我害怕失去你啊!
是你让我将封闭的心打开,能够重新认识到那么多美好的事物,能够感受到开心和难过,是你,都是因为你。”
她一口气说着这些,语气无比地真诚,“你可是这个世界我唯一的当作亲人信任和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存在!”
盛明斯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情绪翻涌,很快将那一点点放肆的私欲全部隐藏进心底,深深沉沉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随即认真地朝着她道:“是我做错了,你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从今往后,你不要叫我盛先生,叫我哥哥,我是你的哥哥。”
漆黑的房间里,姜沉沉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不见那压抑下去的一点喜欢。
她听那么说,只觉得很开心,这是认可了家人的话语。
“阿斯哥哥……”
她这么叫他。
盛明斯却不想听下去了,面色晦暗,“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人过来帮你把轮椅拿上来,以后下楼那边有个电梯,你去过的,可以直接下去一楼。”
他离开了。
去到了地下室,好像那里才能让此刻乱得一团糟的心静下来。
……
姜沉沉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梦见了那双如月清辉一般的眸子。
他教她很多,他对她那么好,她从未有过什么反应。
他无奈地喝着酒,斜睨着她,“你可真是无心无情的人。”
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几天都没再来找她,却让人将她送回国去,他说会来找她的。
那个看见她总是充满敌意的女人将她送回了精神病院。
她梦见他找来了病院,看不见她,然后将那里的人都杀了。
鲜血充斥在脑子里,一片腥红。
她头疼欲裂地醒过来。
……
这几天,姜沉沉连盛明斯的影子都没看见。
花姨说盛先生出差去了。
姜沉沉于是放下心来,在家好好学习。
脚已经消肿了,恢复得很快,她的身体恢复速度快到,夏长梨都很佩服她的身体素质。
“额头的伤疤再过些时间就要看不见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