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刚刚一瞬间,他生出一种向熟美人许下承诺的冲动,好在及时刹住车。
熟美人的性格,说好听了是细腻多愁善感,说难听了是矫情,没屁硬挤咯嘞嗓子。
也或者是他一直以来大爱无疆的渣男行为,没让熟美人体会到安全感,才让她暗戳戳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就是找一个文艺范儿女友的缺点,文艺范儿过头了也是一种病,不加以干预稍不注意就会发展成中二病。
这类人最不好惹,生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自成一统,哪管外面暴雨狂风春夏秋冬,更多时候这类人认为“我”和“我的病友”是世间唯一真理,所有异类都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不是糟粕就是正在变成糟粕,却不知真理也有局限。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面对这类人,道理根本讲不通,他会从你逻辑的最根本对你进行否定,你讲的天花乱坠他也认为你不怀好意。
放在后世,有一句话能贴切的形容这种状态:总有刁民想害朕。
所以陆绍宽并没有在言语上进行疏导,对待熟美人这种轻症患者,也要下猛药,先打针后输液。
手掌落在熟美人丰腴Q弹的翘臀上,熟美人媚眼如丝,嘤咛一声。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击股为号。
当然熟美人更懂得什么叫从鳝如流。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一股坐起,再而摔,三而竭。
......
阳台,习习凉风卷起窗帘,陆绍宽躺在藤椅上,熟美人慵懒的挤在他怀里,单薄的睡袍遮不住呼之欲出的丰腴,若隐若现。
同样是藤条编制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晶莹剔透的果酒,熟美人很喜欢这种果香浓郁同时烈度温和的饮料。
琥珀色的酒液点缀着朱唇,总有几缕不听话,顺着嘴角滑到腮边,爬过粉颈,在心口拦住去路的那两团挺翘之前兵分两路,想要隐匿消融于无形。
陆绍宽几次三番看过去,口干舌燥不敢下嘴,毕竟舔狗不得好死。
熟美人肯定是故意的。
藤椅并不宽敞,熟美人不满的扭了扭身子,差点撩拨的陆绍宽原地爆炸。
撇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熟美人嘴角勾起,窃喜不已,经过这些时间的试探,摸清了男人的虚实,她深得打持久战的精髓,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扰。
面对伸进衣服里作怪的那只手,她只是嗔了一眼,反倒大大方方的腾出空间任其施为。
“阿宽?”熟美人伸手从茶几上摸下杯子,双手捧着小酌一口,夸张的缩着肩膀咂咂嘴,然后又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嗯。”陆绍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果酒入喉,甜丝丝的,味道还不错。
人都说三辈出一个贵族,这句话有没有道理陆绍宽不知道,最起码在港岛名流大亨的上流酒会受人追捧的高档红酒、洋酒,陆绍宽喝不明白,也不能说是厌烦,只能说是无感。
一些高档白酒也是,口感上的差异他能品出来,但为了口感的差异,心甘情愿付出几万甚至几十万,陆绍宽接受不了。
或许他现在小有家资,但还没脱离穷人思维,既贪图享受,又总小家子气的斟酌值不值。
名酒也好,明星也罢,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存在一个过度包装的问题,认可了这两者的价值,就说明你认可对方向你灌输的价值观。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熟美人贴在他心口,试探道:“《白牙》的国语译稿已经整理好了。”
“这么快?”
“快?我不觉得。”熟美人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有音萌帮我当然快了,她是留美高材生,比我可厉害多了。”
语气酸溜溜的,熟美人又期待道:“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那倒不必,我相信你们。”陆绍宽深知不管熟美人还是胡御姐,后来都混了个文艺范儿女作家的头衔,尽管这里边可能沾了二人本身就是明星的光,但应该也是有些实力的。
若拿女明星和女作家甚至女艺术家的名头相比较,前者无疑含金量最低,明星可以只有流量没有作品,毕竟后世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只要有金主肯出钱捧就可以。
但女作家和女艺术家在相当程度上是要拿作品说话的,即便再有钱,包装的再好,也都有露馅儿的风险。
到底是不是基础教育的漏网之鱼,只需要聚光灯下三两句话就能原形毕露。
一个人的学识涵养,都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潜移默化形成烙印。
这世界上两种东西最难隐藏,贫穷和无知。
熟美人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小声嘀咕道:“阿宽,我写了两首诗,姑且称之为诗吧。”
“哦?”陆绍宽靠起来,煞有介事的看着熟美人,鼓励道:“那我可要聆听大作。”
“你讨厌。”熟美人虎着脸抡起小粉拳捶打一通,平复好心情,借着如水的夜景,柔声细语:“我在每一个夜晚,同每一颗星星,诉说同一个你。”
温馨的宁静持续了不知多久.....
熟美人低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心翼翼的追问:“怎样?”
陆绍宽觉得压力好大,是不是有些人真的天赋异禀,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见他不说话,熟美人又轻声吟诵:“你同你爱的的人一起看星星,我同星星一起,看我爱的人。”
“这首怎么样?”
陆绍宽捏着熟美人下巴,恶狠狠的从嗓子眼蹦出几个字:“你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