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老眼一瞪,一脸不忿的说道:“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现在缺粮我也知道,但是他一个大食堂管着将近五百多人的饭菜,就是从每个人口里抠出蚂蚁大的粮食,也够我们一家吃喝不愁了吧,他的那些话明显就是糊弄鬼呢。”
“你看看后院聋老太太和赵鹏飞那个坏种天天吃的是什么?棒梗可是亲眼见到了,这段时间他们家根本就不吃粗粮,不是大米饭就是炸酱面的可劲儿造,就连何雨水那个赔钱货都没事儿跟着蹭一顿馒头吃,你说他家那么多的细粮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傻柱从食堂里给他顺出来的?”
“别跟我扯什么那个坏种工资高,待遇好,要知道现在的粮店里,就是你手里有粮票都买不到细粮,他傻柱还不是看厂长和面的领导都看重赵鹏飞那个坏种,所以就想着溜须人家,既然他都能给那个死老太太家弄回来细粮,怎么就不能给我们家带点儿饭盒回来?”
“你再看看傻柱家门的那把大锁,到现在你的心里还没有点儿B数儿吗?”
“我看这个傻柱就是和那个坏种走的太近了,所以被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给带坏了,原来傻柱对咱们家多热心啊,有些事情还不用你说呢,他就事先想到了。”
“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们家棒梗都饿的面黄肌瘦了,也不见他过来关心关心,这里要是没有赵鹏飞在里面使坏,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此刻的贾张氏口水狂喷,指天画地,气吞万里如虎,老花镜后面的那双母猪眼放出了睿智的光,那宛如看透真相的眼神,那自信而笃定的语气,真好似福尔摩斯附体,诸葛武侯、包龙图在世,一切尽在她那双老爪的掌握之中。
你还别说,这番话说的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又有棒梗亲眼趴聋老太太门缝儿的佐证,一时间说的秦淮如还真的信了。
是啊,现在到处都在闹粮荒,粮店里恨不得能饿死老鼠了,他赵鹏飞就算是再受到领导的重视,也不能弄到那么多的细粮吧,杨厂长家里有没有这么多的细粮还在两说的呢,更何况他一个新参加工作的技术员。
想想赵鹏飞对她们家那种莫名奇妙的疏离感,看自己时候那种客气而疏远的眼神,他还真有可能让傻柱离自己一家远一些。
毕竟这段时间何雨水经常在聋老太太家吃饭,如果何雨柱没给他办事儿的话,谁能接受一个外人在自己家里吃饭呢?要知道现在的粮食绝对堪称价比黄金啊。
见到秦淮如认同了自己说的话,老乞婆便更为的得意了。
她推了推老花镜,给儿媳妇出主意道:“要我说明天你就去和傻柱谈谈,如果他要是再不管咱们家的话,那你就和他明挑,看他敢不敢让你把他们干的那些破事儿抖搂出去。”
“你说这个傻柱也真是缺心眼儿,咱们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平时你也没少帮助他家,可是他怎么就为了个刚来不久的外人,想要和咱家翻脸了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淮如一边喝着那和开水似的棒子面粥,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自己婆婆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事儿却决不能按她说的那么办,先别说傻柱有没有私下帮赵鹏飞偷厂里的粮食。
就算是他偷了,自己也绝对不能把他底炮出去,傻柱和赵鹏飞是否进去她倒是不大在意,可是万一傻柱出事儿了,那自己家可就得彻底的断顿了。
在这个闹粮荒的年头里,什么职位还能比一个厨子值钱呢,也许一个窝窝头,或者是几个烤土豆就能够救人一命,自己家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免费的粮票来源。
这不是自私,也不是为了秦淮如她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家的那三个孩子。
想明白了一起的她,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推演着明天应该先说什么,后说什么,被拒绝之后又应该如何应对了。
说实话,如果她要是考电影学院的话,绝对是手拿把掐,别总是说人家绿茶,绿茶也是需要有完美的演技和强悍的内心所支撑的,要不怎么说谁都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