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宴变成比武场,宾客们有些许失落,但又因着看到了一场比试而莫名兴奋,可再转头看时,那个男人和女娃娃都没了踪影。
烟笼寒水,月迷津渡,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趁着月色往镇上回。
“宁大侠,我们为什么要跑?”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大侠讲究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够飘渺才够味道!”
陈溱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对了,你既然杀了巫山叟,为什么不取走他的刀?”
江湖中人打败一个人后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收藏他的兵器,而他第一次见这小丫头的时候,她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猥琐之人,污秽之物,有什么好拿的?”
“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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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乃一声,却惊鸥鹭,第二日天蒙蒙亮,一艘小船便拨开未散的晨雾,行在姚江之上。
熹微的日光透过重重烟雾照进来,分外柔和。宁许之懒洋洋地靠在船尾上,把一只手垂到江面上拨水,问道:“昨日那个姑娘可是师从云倚楼?”
秀娘点了点头道:“是,她叫钟离雁,是我的旧友。”
陈溱恍然大悟,原来是云倚楼的徒弟,听闻云倚楼擅以手边万物作为武器,难怪昨夜那姑娘能将一条披帛使得那般轻巧随意。
“雁娘昨日还同我说她十分欣赏你们二位,只是春水馆事物繁忙,她一早便离开了。”秀娘道,“我问了其他船家,他们说你们要渡江,我便在这里等着。”
本欲“深藏功与名”的宁大侠就这么被秀娘逮个正着。
“云倚楼一身武学后继有人,不错。”宁许之笑道。
秀娘摇了摇头,道:“云女侠被困在无妄之地已有十五年,雁娘这些年也从未见到过她。”
宁许之听罢,皱眉道:“那无妄花的毒,真就不可解?”
秀娘也摇了摇头。
陈溱原本只知道云倚楼被八百高手合力镇压于无妄之地,却不知晓她还中了毒。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无妄之地原是毒宗宋家的地盘,有些毒物在里面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