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身为皇帝,竟有一天被人压在身下糟蹋,最要命的是,他自己也中了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他脑海里闪过洛铭的脸,或许这就是洛铭的计划?但他怎么知道自己……
走神几秒,洛甚脸上一凉,他陡然回神,目光和清醒的故行之相撞。
茶水从故行之的发丝滴到洛甚脸上。
随后,故行之放开洛甚,摇摇晃晃地走到后门,猛地踹去一脚,大门立刻松散,只需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故行之指着大门:“你快走,否则,我不清楚我能清醒几时。”
洛甚愣了愣,他看看故行之,又看看大门,迟钝的大脑终于捕捉到几个关键的字眼,他急忙跌下床,朝门口跑去。
他刚跑到门口,便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响。
洛甚扭头,瞧见故行之把茶壶摔碎,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片,便要往胳膊上刺去。
一瞬间,身体比意识更快。
洛甚回过神来时,已经把住了对方的手腕。
四目相接,洛甚又因为紧张吸入了大量烛香,脑子便有些涣散。
故行之见人回来,薄弱的意识瞬间被压垮,他猛地将人拉进怀里,重重吻下。
一席间,青幔翻飞。
屋外,龟奴经过,看到落地的锁头,正奇怪地捡起说:“大人带的人来这么快?”
接着就听到里面的声响,便没多想,只以为是计划成功,这时另一波人经过,看到龟奴便问:“有没有瞧见一穿着侠士衣服的男子经过?”
龟奴生怕他们毁了好事,赶紧摇头:“没呢,我一直待在这里,没见到什么人。”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找。”
“……”
声音渐渐消失,屋内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一夜荒唐。
第二日,药效最轻的洛甚猛地睁眼醒来,浑身上下如同被打散了似的酸疼难忍。
他傻了眼般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好像……已经快正午了?
旋即,他看向身侧,注意到故行之的脸,脑袋再次轰地炸了。
故行之身体强健,虽然吸入过量烛烟又吸收了药膏,但眼瞧着剑眉紧皱,像是要醒。
洛甚咽了咽口水,猛地想起来什么,抬手一摸,脸上的面具不知哪儿去了,他顾不及找面具,也等不及故行之醒来赐他死罪,赶忙起身爬下床。
他脚刚落地,腿上便是一软,同时也察觉到那不该存在的部位的异样。
他脸色一红,继而泛起怒意,恨恨又坚强地将衣服从地上捞起来。
动作间,一团皱巴巴的碎纸顺着风滚到床被间,他并没有注意,穿好衣服便推开后门出去。
身后,故行之一手撑着后脑勺坐起,眸子缓慢睁开,瞧着屋内混乱一 片,门口……
才见过一面的男子揪着外袍,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外艰难跑去。
他脑袋像被打了一拳,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故行之表情裂了瞬,赶紧掀开被子。
果然,该做的都做了。
他胸膛涌火,视线正好扫到那团皱巴巴的纸,但只是轻轻一扯,纸团瞬间成了碎片。
故行之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洛甚的东西,但他并不知道洛甚是谁,哪家的人,倒是——
他扭头,从枕头底下扯出一副面具,目光扫至地上那团衣物,里面正躺着一枚小巧而晶莹剔透的玉佩。
故行之穿好衣服,从后门走出。
同一时间,洛甚刚刚跑出天喜楼,却在外面的小道上被一辆马车拦截。
马车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幽幽道:“皇兄,今日是皇兄继位大典,皇兄不在皇宫待着,怎么跑这花天酒地了?”
洛甚闻言,立马冲着马车走去:“辛苦你特地出宫来接朕了,就不必这么多话。”
他忍着疼爬上马车,拉开帘子一把在洛铭身旁位置坐下,惊得洛铭扇子都摇不动了,瞪大眼睛瞧着他。
洛甚故作随意:“怎么?你不是来接朕,难道是来杀朕的?”
洛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