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酒会。
由铃木集团主办的,邀请了在政治界经济界都颇具声望的高层人员参加。
承蒙钞能力的铃木家二小姐的照料,柯南一行人坐着铃木财阀的专车来到了东京。
接到请柬的是毛利小五郎,以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的地位,参加了这场酒会。
太宰寥当然也来了。
理所当然的。
这毕竟是他取得代号的第一次任务考核,太宰寥还是相当重视的。
换上黑色西装的少年站在休息室的等身镜前,将自己红色的领结整理的一丝不苟。黑棕色的发丝软趴趴的,卷曲而乖巧的贴服在脸颊边。
沼泽泥地,毫无情绪的鸢色眸子里倒映出少年冷漠的脸,规整的西装把一切不自然收拢,将面无表情的少年打造出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乖巧感。
像是一个离群的怪物被躯体的条框禁锢成乖巧的人形。
太宰寥对着镜子的人眨眨眼睛,一个可以称作绝对可爱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完美的毫无破绽的笑。
奇异破碎在微笑之间化解。
“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在太宰寥身后响起,低闷的,粗哑的,属于常年被烟草侵蚀的声音:“raki。”
太宰寥没有回头,他转动眼球,视网膜捕捉到反射在镜子里的黑鸦,这种漆黑如墨不透光的压抑是这个组织和那些奇奇怪怪酒名同样的特色。
太宰寥感受着身后人刺在脊背上的视线,唇角很夸张的向下瞥着,软糯的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粘稠感,像在软绵绵的撒娇:“参加酒会当然要把自己打理的帅气才对嘛!啊!难道说——”
穿着西装,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少年瞪圆了眼睛,扑在了等身镜上,通过镜子和身后那个一身黑的男人对上视线:“难道说!伏特加先生你每次参加酒会都邋里邋遢的!从不打理自己的吗!”
“会不会西装好久都没换过……咿呀,你好脏脏哦!”
少年双手支在镜面上,鸢色的眸子瞥着占据着镜面一角的男人。
“才没有!”伏特加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被这个小鬼影响到情绪,扭过头啧了一声:“臭小鬼!赶紧行动,不要在拖拖拉拉的了。”
说完,伏特加斜了还双手支在镜子上,通过镜面的反射和自己对视的少年一眼,压了压帽子,又多嘴了一句:“别吊儿郎当的,这是你第一次任务,老大让我监督你,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一身漆黑的男人有着比少年魁梧许多的身材,自上而下俯视的时候带着自然而然产生的巨大压迫感。
“好好,保证完成任务。”
那个所谓的老大琴酒——就如同一件精密计算的仪器,无趣至极。
一台仪器都可以活下去的组织。
太宰寥嘴角噙着笑,平静的鸢色眸子透过镜子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漆黑身影。
在他看来,太宰治是错误的,生命这么脆弱,如果死亡真的就可以终结一切——那为什么他们还活在这里呢。
太宰寥不想死,他挣扎着在泥沼里。他有着想要活下去的意义,拼尽全力努力在寻找活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