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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露出一点纯白旗袍的边,人体弧线若隐若现。

梁金看见杨观生,立刻小跑着走上去,点头哈腰道:“少爷,您回来了。”

杨观生瞅了南也卿一眼,笑眯眯道:“阿南还是这般孩子气。”

他指了指麻袋,“我和褚掌柜都听见了。”

南也卿顾不得回话,只一眨不眨地盯着杨观生身后。

那人似乎并不想进来,但南也卿喊出了她的名字,只能露面。褚白迈进院子,对上南也卿的视线,点了点头。

褚白带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烫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紧抿的嘴唇,看起来冰冷严厉,不近人情。

杨观生侧身给褚白让了个旁边的位子,语气熟稔道:“褚掌柜,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南也卿站直身子,有点紧张,也有点欣喜,但褚白的下一句话,立刻浇灭了她的激动。

“杨少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褚白平淡道。

杨观生一脸“你这就见外了”的表情,“阿南进门第二天,就出了这种阴毒事,不给南家一个交代,说不过去。”

褚白冷漠不语,拧着眉头看向院内。

梁金打破沉默道:“少爷,这麻袋里的人是……”他顿了一下,向北边看了一眼,眼神意有所指。

杨观生怒目道:“我管他是谁,都给我绑了送官!”

梁金犹豫道:“这件事情还不确定……”

杨观生摆了摆手,懒得再说:“闹成这样,还确定什么!还不快把人给带下去,送进官府,让官府去查!”

褚白补充道:“那叫警局。”

杨观生冲褚白笑笑:“说的是,我总是忘了清朝早就亡了,现在是中/华/民/国,咱们讲文明平等。”说完,杨观生转眼对梁金冷道,“送去警局。”

杨府最大的主子都发话了,梁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喊了人,同人带蛇,把麻袋扛走。

南也卿率先回屋,之后杨观生同褚白也进了屋,外面的下人见罪魁祸首已经送进警局,更是不敢多说,赶紧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南呢?”杨观生进了屋,先是打量了一会儿屋内的陈设,回过神发现南也卿不知去哪儿了。

褚白看向一边的里屋,杨观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觉得脑后发凉,转头对上褚白盯着他的寒凉视线。

“我去看看。”褚白撂下一句就进了屋,杨观生刚要跟上去,就见褚白同时停了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他。

杨观生后知后觉,举手后退,讪笑道:“我不进不进,我是个商人,咱们已经交换了条件,肯定会遵守,不会碰她的。”

褚白垂了垂视线,语气稍缓:“多谢。”

褚白走进里屋,往两边看了看,打开一盏壁灯。屋内顿时亮起来,这时,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小声音。

褚白走出去,清了清嗓子,“小卿?”

南也卿“啊”了一下,从屏风上方露出半张脸,“褚老师?你怎么进来了。”

南也卿说完也不等褚白回答,低头弯腰,着急弄了几下,然后用力打开屏风。

褚白的视线落下她脚上,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鞋穿错了。”

南也卿尴尬地缩了缩脚,“没有吧,这种拖鞋不分左右脚。”

褚白抬手,把壁灯往下拉了拉,“你看看,这两是同一个色吗?”

南也卿左右交换动了动脚,又侧起来看了看缝边,顿时脸通红:“靛蓝和蓝紫也太像了。”

褚白没说话,撒了手就往外走,南也卿连忙跟上去,小声道:“老师怎么过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不全是,”褚白停在里屋的门槛边,没再往外走,“你等会儿少说话,听着就好。”

南也卿点头。

三人均匀地坐在圆桌边,北珠上来倒茶,围着桌子走了两圈才倒好。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杨观生说。

北珠连忙出去,还细心地带上门。

杨观生喝了口茶,“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南是怎么知道投蛇的人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再来投蛇?”

南也卿去看褚白,对上她平静沉默却又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突然放松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梦到了。

前世,她被人投蛇,吓得精神恍惚,深秋时节掉进湖里,冻得病了一个冬天还没好。

就此落下病根。

撑不过两年就死了。

南也卿笑了笑,低声道:“我不知道。”

“西风谨慎,发现院里有狗洞,以防万一,碰巧去堵罢了。”

杨观生撂下茶盏,不冷不热道:“就这样?”

南也卿道:“就这样。”

杨观生怀疑道:“那被咬的下人是怎么回事,你的房里怎么还有蛇?”

南也卿小声道:“那是外面的蛇,沿着墙根爬过来的,他们在我屋外围着,闹出那么大动静,惊扰了休憩的蛇。”

褚白突然问:“吓到了吗?”

南也卿抬头,盯着桌子中央的煤油灯,突然瘪了嘴,轻轻“嗯”了一声。

杨观生被打断了也不恼,自顾自道:“看来是他们自作孽。”杨观生关怀地看着南也卿,“阿南,我明日就让梁金给你院里换一批人。这些人都是家里的采买的老奴,又臭又硬,让你受委屈了,明日就把他们发买出去。”

褚白疑惑道:“梁管家何时管起府里采买的活儿了?这不是王泉的活儿吗?”

杨观生的表情僵了一瞬,“王泉怕是家中有事,来不了。”

褚白没再追问,低头喝茶。

南也卿也不说话,学着褚白的样子喝茶。

杨观生坐了一会儿,没话可说,只好告辞离开。

杨观生一走,褚白就放下茶杯,靠坐在椅子里。

南也卿学褚白的样子放下杯子,却是往褚白的方向靠了靠。

“说吧,”褚白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精致的下巴抬了抬,“坦白从宽。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也卿愣愣地看着褚白,顿了好一会儿,突然抓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