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獠。大学毕业之后一事无成在儿时好友老罗的介绍下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盗猎组织,亲眼目睹了老罗死在了大龙头张德才的手里,张德才被夜繁锦追杀不知去向,而我和女警夜繁茹遭遇山洪死里逃生......
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是在南京军区医院的病房里,身上的绷带把我裹得像一个木乃伊。想起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不由苦笑。笑容扯动伤口十分刺痛,笑容也变了形。
“张獠?”和蔼的询问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尽力睁开眼睛,瞬间愤怒充斥眼眸,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扯掉身上的针管从病床上跳起,双手死死扼住那人的喉咙。
那人依旧是微笑的看着我,仿佛我的掐的不是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夜繁茹拉开我的手:“他不是张德才!”
我全身的力气流光,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依旧和蔼却和张德才有着八分相象的老人面孔。
“年轻人你不记得我了?”那人笑容依旧。
我躺在地上依旧瞪着他,他不为所动,依旧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火车票:“张獠,很特别的名字。”
我想起了那个火车上的老人喉咙如同刀割,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张德华。你所说的张德才的哥哥。”张德华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和蔼。
“你找我干嘛?斩尽杀绝?”
“呵呵,我杀你干嘛,我在你面前的身份不是张德才的哥哥而是山海局局长。负责国内的偷猎事件。”张德华扔过来一个绿色本子。我没有翻依旧是盯着他:“这么说你是来抓我的。”
“也可能是来接我同事的。”张德华和蔼道。
我微微一愣,进入国家机关是我从小的梦想,甚至可以说算是光宗耀祖了。但如果是每一天都看着这么一张和自杀害我最好兄弟的极为相似的脸,我会疯!
“如果我不同意呢?”
张德华依旧微笑:“根据法律办事,不过看在你我有缘,你还救过繁如我会尽力帮你的。”
“那就按法律办事吧。”
从医院出来我就进了看守所,后来拘留所,法院,监狱走了一个流程我被判处了三个月的监禁,服刑期间夜繁茹来看了我一次告诉我这一次是张德华在描述案情的时候把我描述成了一个被邪恶势力诱拐,绑架的无知少年,法官在量刑的时候采纳了这一说法,自己才仅仅被判了三个月。
南京第三看守所里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社会最根底的黑暗。进来的第二天就被一群人找了个茬打了一顿,晚上被子被人泼了一桶脏水,我那段时间或许是因为老罗的死,或许是因为对未来放弃了希望,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木讷的忍受一切。
“来,抽根烟。”放风时,秃顶老头递来一根烟。
我接过烟狠狠嘬了一口,劣质香烟的烟草味呛的我心肺欲裂。
“嘿嘿,别看是就两块钱的大前门,在这里可不是很好弄得。”秃头搭话道:“怎么了,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盗猎。”我回了一句。
“几年?”
“三个月。”
“三个月?”秃头愣了愣:“就三个月?你不会是捏死只鸟吧。”
我摇了摇头,秃头接着道:“在这里你要是不硬一点,别说是三个月,三个星期你就要疯,怎么样出去帮我个忙,我罩着你。”
我看着他即将入土的样子:“你罩着我?”
秃头又扔给我一根烟:“嘿嘿,我姓吕,这里的人给我个面子叫我一声吕爷。只要我罩着你就没人敢动你。”
“我不用你罩着。”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嘿嘿,现在从这里出去,工作可不好找,你要是帮我,钱对爷们来说不就是个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