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寄欢道:“来人!将兴宁大长公主关进偏殿着人严加看管,还有她身边的人,没有我和太子妃的命令一个都不许离开!”
兴宁大长公主怒目:“你敢!”
卫寄欢道:“蠢货!分不清谁在救你谁在害你!有人借你的手害了两个稚儿,一个是本朝皇太孙,一个是九皇子!他们俩但凡出点事,御史言官非要将你骂的体无完肤,到时候皇后与太子盛怒之下你焉有命在!”
而后卫寄欢厉声道:“愣着做什么?你们想同罪论处?”
卫媛媛还要说话,卫寄欢伸手一指,美人发怒也活色生香,“你若是不想西南王府百年基业葬送在你身上,只管喊叫出来!毕竟皇子皇孙要是都没了,西南王也并非不能上位!”
兴宁大长公主与卫媛媛无话可以辩驳,被侍卫押着关到偏殿。
卫寄欢此刻不再瞒着孙沉鱼自己对景含光的猜测:“太子妃,有件事我没告诉母后,因为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怀疑皇宫外另有父皇一个私生子在,此次事件多半是此人幕后操纵,可惜我们并无证据。”
孙沉鱼问道:“贼子藏在谁府中?”
“信武侯府。”
孙沉鱼也沉默了,她知道卫寄欢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拿人,信武侯一向是忠臣的象征,从信字就能看出端倪。此刻京中已经容不得再出什么错乱了,齐王、赵王接连出事已经让宗室人心惶惶,难民死伤又令城中民众议论纷纷,若是卫寄欢猜错,那对皇室威信无疑是绝顶打击。
“父皇、九皇子、皇太孙病的蹊跷,这足以证明他手中有太医都难解开的毒药。能不着痕迹让嫌疑落在兴宁大长公主和卫媛媛身上,他在宫中人手眼线也藏得很深。”卫寄欢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若非九渊点破景含光男子身,恐怕卫寄欢短时间内无法怀疑到他身上,“再有齐王赵王一事,此人谋划周全,心思缜密又狠辣。”
孙沉鱼道:“这么说他肯定也有解药,只是他的目的是要排除他人继位可能,如此他才能光明正大恢复身份,谋求天子宝座。”
“让他救父皇肯定是不可能了,”卫寄欢拿过桌上狼毫,蘸着墨水写下一封密信,“现在只能让他没时间再插手宫中的事儿,不要生出其他乱子来。”
孙沉鱼道:“你要传信给摄政王?”
卫寄欢点头:“太子妃,我知道皇后现在怀疑有人要害皇太孙,但是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她。”
孙沉鱼十分理解,“母后现在最是冲动的时候,若是让她知晓,只怕要当场兵围信武侯府,到时候打草惊蛇抓不到人,反倒要牵扯上我们这些无辜人。此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卫寄欢与孙沉鱼忙着安排计划,一时不察,让孙皇后犯下了个弥天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