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暴君现在的气场,真的是风雨欲来。
宋然跪在地上,挑了挑眉,心情很是淡定。
她不但要送刘单归西,还要恶心暴君。
“皇,皇上,奴,奴才,没,没有……”歪嘴刘单还试图狡辩。
吴成本来也想帮忙解释的。
但是他想起刘单就是喜欢玩弄小太监,都玩死了好几个人,他爱好男色这件事是肯定的。
万一……
他真的敢垂涎皇上呢?
想到这里,吴成的心都沉到谷底了。
他赶紧退到一边去,不敢再说话了,现在保住小命要紧。
“皇上,这些都是在刘单的屋里找到的。”
突然,凶煞提着一袋子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他把东西给放在大殿中间,然后摊开。
见到里面的东西,司邪捏碎手中的茶杯,连同滚烫的茶水一同在他的指缝中流过。
整个大殿,安静到只能听到滴水声,和刘单惊恐的喘气声。
“好得很啊,在朕的眼皮底下弄这些东西……”
司邪笑了,嘴角都泛着幽冷渗人的光。
“凶煞,把他的眼珠子和手脚都给朕剁了。”
下一句话,直接断定了刘单的生死。
“皇,皇上,饶命!”刘单身体抖如筛子。
但最后还是被凶煞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听着外面传来的嘶吼声,宋然垂下眼眸,面不改色。
“其余人等,滚出去。”司邪又下了命令。
吴成听到这话,赶紧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皇上太可怕了。
凶煞和德泰公公都退出去了,宋然从地上站起来,准备也出去。
和这个暴君相处多一会,她都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但是当她刚站起来的时候,殿上传来某位暴君似笑非笑的声音。
“朕,有让你起来了吗?”
他一句话,让宋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跪下。
很快,上面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低着头的宋然的视线里也出现了一双金丝镶边的黑鞋。
一道冷幽幽的眼神从上方传来,宋然不用看,都知道某位暴君正在凝视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等宋然细想明白,突然两根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削瘦的下巴,把她的小脸给挑起来。
一抬眸,就对上暴君那双似旋涡的诡谲眼眸。
宋然的脸色一僵。
要说什么就直说,靠那么近干什么?
察觉到宋然身体的僵硬,司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他抿着的薄唇微勾。
他抬起左手,手上还拿着那张画纸。
“这图,当真是刘单所画?”他幽声问道。
“画是在刘公公房里找到的,自是他画的。”宋然眼神无异,她坚定地回答。
“呵,刘单胆小如鼠,朕就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他敢画朕?”
司邪冷笑一声,冷冰冰的气息撒在宋然的脸上。
宋然的嘴角又是一僵。
不得不说,暴君看人也是很准的。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暴虐的性子。
还有,他特意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