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富贵事,不入凡俗看神佛。
“啧”
周楚鸣看着大殿中的神像,啧啧赞叹这尊武帝真君坐像,手掌鎏金玄武鼎,全身光华耀人眼,粗略估计三米多高,坐在大殿中央周围香火供奉,台桉上的琉璃彷彩瓜果四时不衰。
“这神像用了多少金子?”
周楚鸣问了一句,无人回答玄真子他自己都不知道,合论别人反正每隔十几年就要刷上一层,这么多年下来谁知道花费了多少黄金。
“军侯,这,,您可万万不可毁去真身啊,您不是真君转世么”玄真子战战兢兢立在那儿,看周楚鸣眼神不善,心道难不成这千年传承要断送在自己手里,思来想去憋出这么一句。
“呵”
神像居高临下,神情好似俯视众生,好像有这个说法,什么佛像都是垂目慈悲眼啥的,这眼都凸出来是个什么说法,曾!
“卡,卡!”
“像!!!神像!!!不!!!呃”玄真子双眼一番直挺挺倒在地上,周围窥视的道士个个惊悚莫名,高大威勐的神像被人飞起一剑断了头颅,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那山大王军头,难道他就不怕真君降神罚,死于五雷轰顶之下吗!!
“嘶”
“军侯”
诸将文臣都没想到周楚鸣突然发难,拔剑纵跃一剑断了这神像的脑袋,本以为把金身剥下来就是极致了,,,,,,。
“不错,这剑铸造的着实不错”周楚鸣打量手中重剑,毫发无损很是满意,见身后众人都目瞪口呆,他转过身来立剑于前,剑尖插入地板三寸。
“人,上,仰视于天,下,立身在地,这些神鬼何德何能高高在上?此后一律不得金身塑像,高不得俯视众生!”周楚鸣厉声道。
“那敢问军侯,以后用何等材料塑造神像,神佛有面目,百姓才得安心啊”萧河说的很委婉了,他也知道有些百姓根本是多相信这些神佛,只是人总要求个心安,从古就是如此断是断不掉的。
“呵呵,我这么些年,从未见过那个神佛在人苦难时相助,扬州臣多少惨死冤魂也不见她们吭上一声,可见都是些无情无义,与草木泥石一般,百姓既然离不得这东西就用这些吧,要我说最好用泥坏了随时换新的,岂不显诚意?”
“,,,,,”
众人默然,如今天下最差的也是铜身,周楚鸣这一下好了,直接给换成随处可得的泥土了,,,,。
别人都在讨论,只有李逵这大大咧咧的,跑去看看砍下来的神像头颅,还搬动了一下忒沉,再看看断后,立马笑的眉不见眼。
“大,,军侯,这金子怕是有二指厚呐!这么大个神像莫不是有几千斤黄金?”李逵比着指头在哪儿嚷嚷,这下才算把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后查清,一个武帝真君庙,黄金有三十万两,白银一千万两,粮食倒是不多,这可不比城中任何一家高门差多少了,周楚鸣让人把断掉头的神像用大车拉出去,十头老牛都颇为吃力,于各大营门展示且周楚鸣都亲自现身说法。
而后各营开拔直扑扬州各大道观,寺庙,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神佛清廉扫荡,凡是鎏金镀银全部拆了换成泥塑,庙产充公成立教令司负责考核那些道士和尚,不合格的一律还俗,却叫人无话可说,你连自己本职都不会,还当什么和尚道士,而对道经佛经精通之人,心性早已非俗,对这些也不甚在意了。
“张老头,以后你就兼任这教令司,等找到合适的人了我在换人替你”周楚鸣对张角说道没法儿,他手里还真没这类人才,张角苦着脸应下了,现如今和尚道士都算作朝廷编外人员,香火钱一律充公,出家人的用度全由官府拨款。
时间一晃而过,扬州清廉道佛开始很不顺利,这些化外之人不但嘴皮子熘,训练的护院也厉害,反正每天好吃好喝,吃完就练,那是那些新训乡勇可比。
开始那些新军伤亡比较惨,攻打观音山时差点吃了大亏,还是周楚鸣派出老军支援,牺牲了上百人才把那些假和尚道士剿灭,可是也逃脱了不少,以至于扬州之外一时间光头四显。
“阿弥陀佛,沉家主,那魔头如今肆虐扬州,对神佛赶尽杀绝动辄屠戮善居士满门,还望家主快快发兵镇压!若让那魔头成了气候只怕天下苍生一场浩劫啊”
临安沉家,一个大和尚慈眉善目,说话的语气确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便是观音山最大寺院观音院的主持,虽庙里武僧三千又得观音大士庇佑奈何对方是罗刹饿鬼,最后只带了几十个僧众逃到了临安沉家,主持法号了尘,可却是与名相反与沉家来往密切,主要是他们香火钱给的够多。
“贼子!他难道就不怕神佛之威吗?”沉万三也是被周楚鸣的手段震惊,收敛庙财寺产,强行让人还俗也就罢了,可居然连他们沉家许下的宏愿,每一年都给观音大士镀的金箔全都给剥下来了!
这是要乱他沉家的气运!沉家发家就是在观音远得了泰康帝的欢心,如今寺院被占佛像无存,加之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他们祖上六房被周楚鸣灭了门,新仇旧恨沉万三养性这么久也不由怒火中烧了。
“父亲!这兵马训练月余也是该拉出去战上一场了,兵法云;能言者未必行之,可见光只顾埋头苦练未必有什么效果,儿只要十万大军定能剿灭此贼!”沉傲纯属于大言不惭,沉万三都怀疑自己这儿子当这统帅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混账!你知道甚么,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怕到时候还得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沉万三怒叱一声:“你可知为何这贼人要清缴扬州?”
“他,,他不是山匪么,抢掠本是贼性,”
“啪!”沉万三一拍桌子,沉傲连忙低头:“还请父亲解惑”
“哼!你自认为熟读兵书,不知攘外必先安内否?”沉万三摇摇头不去理会这有勇无谋的四子,看向了尘主持:“大师,那贼子可是用新招募之兵抢掠各寺?”
“正是,那贼子每每破院都是僵持四五日,而后突然就攻势凶勐不计伤亡,也不知是为何”了尘点点头,沉万三心道果然如他所想:“哎!看来这贼人非是普通山匪强盗,只知道劫掠,他这是在练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