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背靠着车身,抬手拇指与食指并用将口罩拉高了点,只露出两双黯淡无光的双眸。
明宴跟了下来拿钥匙开锁,并给沈矜听拉开后座的车门。
沈矜听歪头看了眼,懒懒地钻进车里后就缩在最里边,浑身上下就跟失去了灵气似的,对任何事物都只是持着很敷衍的态度。
两分钟后,温景词把沈矜听的行李箱拖了下来。
沈矜听开始犯困了,身边坐了人,她心情一度变得烦躁。
许是被今天宋临的那番话所影响,又或者是因为温景词的柔弱而导致心里藏着怒火,此刻负面情绪一涌上来,她便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单独待会,吵闹或安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就行。
回到竹苑,沈矜听果真把自己锁房间里了,被遗落的行李箱被拒在了门外。
温景词摸不透沈矜听的阴晴不变,碍于身份他只想到了劝导,可是他并没有找到切入口。
夜色深重,夜间温度降低得厉害,阴冷得吓人。
沈矜听在房间里躺了一下午,随便冲了个五分钟的热水澡就潦草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继续躺在床上。
手机关机,房间关灯,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心里的杂乱与纷扰将她重重围困。
温景词给沈矜听留了饭,佣人去小别墅休息之后他就上了楼。
他的卧室在沈矜听所在房间的隔壁,两间卧室阳台相连,但是不相通,将两个阳台阻隔的两根柱子上缠绕着绿色藤蔓,柱子的最上方装着复古灯泡款式的夜灯。
温景词洗完澡后站在阳台往阴森竹林的方向望去,忽然发现隔壁卧室早早熄了灯,玻璃门后的薄纱帘子只掩上了一半,清楚看见里面仅是一片漆黑。
现在还没到八点钟,他还没躺下,而沈矜听晚上的作息时间在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温景词眸中情绪渐渐地变得晦涩,原地顿足片刻,他转身走到桌前将湿漉漉的短发吹干,紧接着便出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