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词出现在沈矜听的房间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喊了声:“沈矜听。”
然而,里面无人回应。
温景词下楼拿了备用钥匙果断开了门,迈步进去时他便顺手开了灯,卧室内的灯很明亮,比别墅二楼走廊上烛火燃烧的亮度还要盛旺。
躺在床上的沈矜听穿着睡衣盖着厚被子,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很不情愿地掀开眼皮看清未经她允许闯进来的人。
温景词经过拐角刚好目睹沈矜听往被子里缩的动作,他移步走到床边的沙发落座。
整个房间只有床上是凌乱的,浴室里地板上有明显的水渍。
他猜到,从今天中午回来开始,沈矜听在这个房间里是只沾了床,刚才沐浴用过浴室。
沈矜听这会儿心里躁得很,见到温景词那直勾勾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她直接翻过身背对着他。
温景词在旁边坐了三分钟左右,见沈矜听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出声问,“饿不饿?”
沈矜听想也没想就回,“不饿。”
可是话一说出口,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饿,但是被窝好暖和,她不想动。
温景词眯了眯眼,望着沈矜听孤寂的背影,他眼神里不易察觉多了抹温柔缱绻,“为什么闹脾气?因为我?”
沈矜听没否认,确实她的负情绪里掺和了关于温景词的柔弱。
她很不希望他是什么药罐子,但又希望他是药罐子。
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