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你做什么!”杨发扑了上去,拉扯着杨战的手臂,想要让他松手,但是杨战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拨便将他拨倒在地,掐住田氏的手臂肌肉微微贲起,不受丝毫影响。杨发又扑上来拼命摇晃着杨战的身躯,急得直喊:“杨战!你要谋杀你的亲婶婶吗?”
几位族老也是脸色大变,他们万万没想到一直温和有礼的杨战会突然发难,纷纷赶忙喝令他松手,这要是万一闹出了人命,他们整个村子的名声都是会受到影响的。
二叔公疾步上前拉着杨战的另一只手喊道:“杨战,快把手松开吧,再掐就要闹出人命了。”
眼看着田氏已经眼白上翻,双眼隐隐有些充血,杨战在心里估摸着震慑地差不多了,杨发夫妇俩应该不敢再啰嗦了,便把手一松,让田氏摔落在地。
甫一松手,田氏便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见到她喘上气来,围观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再看杨战,众人都不禁有些畏惧起来。虽然说杨战看着孔武有力,但是他见谁都笑呵呵地,他们也没想到他竟能单手掐住一个肥胖妇人的脖子将人提起来还面不改色,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杨战咧嘴一笑,安慰着二叔公:“没事,二叔公,我可无意伤人,只是我看二婶她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了,到处胡言乱语,二叔又力不从心,管束不住,我这才出手帮二婶管住自己的嘴巴罢了。”
面对着杨发和田氏夫妇俩,杨战则笑得透露出几分狰狞的味道,在尸山血海中萃炼出来的铁血之气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看得俩人腿肚子都有些打颤,生怕杨战突然暴起,“不要再给我撒泼打滚,要是以为我会像旁人一样吃这一套,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利索点把田契交出来,别逼我亲手去屋里搜,到时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土匪了。”
田氏脸还是惨白的,别说撒泼打滚了,她喉咙火烧火燎的,此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杨发不敢再啰嗦,进了屋子,少顷便拿着田契出来,他看着杨战一把抽过手中的田契,弱弱地问了一句:“地里还有这一季的粮食呢……”
“对哦,倒是我糊涂了,忘记还有这会事了,倒要多谢二叔再次提醒了。”杨发要不提这一茬,杨战还真忘了粮食的事了,他转向村长,“杨战还有一事请村长和各位族老做主。”
田契都拿到手了还有何事?村长有些头疼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杨战回道:“我记得当年族中将我交由杨发家抚养时说得是,这七亩地产的粮刨除了我的口粮,其余的才归杨发家,对吧?”
“正是。”
“杨战,你还要怎样?”杨发听着这话,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赶紧截住话头问道。
杨战根本不理他,继续对着村长说:“可是我离家这十年来杨发家并未抚养我,也并未出过我的口粮,请问杨发一家是否应该将这七亩地这十年的产粮归还于我呢?”
杨战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十年的产粮!杨家坳的土地算是比较肥沃的了,一般一亩地产粮在三石左右,七亩地就是二十一石,十年那就是二百一十石粮食,要是换成银两的话那可就是二百多两白银呐。
二百多两白银!把他们全家卖了都不够!田氏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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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杨战吃过早饭便上山了,之前听杨安说后山上有不少野物,他昨天便在这边做了几个简易的套索,去看看有收获没。
远远地,杨战就看见有只野鸡在那里上下扑腾,他走过去一把薅住野鸡的翅膀,将它从套索中解出来,麻利的困住双脚。
再去查看其余几个套索,运气还不错,八个套索里只有一个是空的,一共捕到了两只兔子,四只野鸡,还有一只狐狸。
杨战在林子里找了一根结实的木棍充作扁担,然后把几只猎物捆好系在两头,挑着带了回去。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杨战今天出门得早,回去的时候也不过是村里人吃早饭的时间。
他的房子一共是两间泥坯小屋,一间是厨房,另一间用作起居。杨战走进厨房,找了两个篓子将野鸡和兔子放进去,然后便带上那只狐狸,骑着马往县城去了。
昨日最后还是由几位族老现场商议之后拍板定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