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先住手,权且听我一句话。”
一个人走到了于大官人的身旁。
好汉寻思谁敢让自己住手,仔细看那个人,一身青绿袍子,脸色也是惨绿,此人名叫绿头鹦鹉吕坤,为人奸猾,原来是本地一个县尉的幕僚,如今却在这里给于大官人多嘴帮闲。
绿头鹦鹉吕坤道:“柴大官人,你本是龙子龙孙,因为仗义疏财,所以落得好名声。哪想你竟然大半夜来到人的家中大弄,岂不是给你祖先丢脸面。将来,若是与高太尉相遇,岂不是也过不去。”
郝汉听他摆弄口舌,言语说什么高太尉?这高俅现在简直成了宋徽宗的代言人了,这大宋朝不是赵家的,而是高家的。不过这样也好,高俅的势力越大,等来日,自己一百单八兄弟手撕他的时候也就更痛快。
只是现在的情况,郝汉道:“且不说谁谁的面子,日后相见的事还远着呢。但只是眼前,这于大官人杀了人,自然要一个结果吧。”
绿头鹦鹉吕坤居然也和于大官人一般双手一摊道:“于大官人什么时候杀人了?”
只见于家的庄客将王虎的尸体迅速的抢了过去,飞快的抬到了后面。
抢尸体,想要毁尸灭迹?
郝汉见这绿头鹦鹉使出这招烂计谋,自己怎么肯罢休,只是一时自己人手少,有没有好汉兄弟们来辅助,硬拼起来是打不过的。不如暂时撤退,便对吕坤道:“今天的事不算完。”
于大官人一口也不让道:“不算完你还想怎么的?”
郝汉觉得多说无用,用马鞭指了指他,便和众位庄客出来于家庄园,回到老汉家中。见那大汉已经逐渐的有了好转。寻思带着他去柴家庄园,用好药医治。
老汉问柴大官人可曾见到了小女。
郝汉摇头抱歉道:“实在是未曾见到。”
老汉顿时唉声叹气。
郝汉忽的又想起来老汉的儿子儿媳妇,便来到里屋,见老汉二十七八岁,躺在炕上,脸上虽然洗的干净,却全然没有精神气,而且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郝汉便让老汉带着她们道自己家先去浆养几日,或许遇到了医生,能将身体医治的好起来。
老汉点头感谢,只是让儿子和儿媳自去,他还要在这里等自己的女儿。
郝汉让两个庄客住下来,陪着老汉,以防他寂寞,也防止有胆大的人趁着一个老人在这里,进来胡作非为。安排了这边,郝汉倒想起那少年和他的母亲,他们在那破败的房屋住着,哪里好受,便叫庄客先带大汉和老汉儿媳回去。又叫了五个庄客跟自己去那少年家。
来到少年家,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外,面带忧愁。
郝汉打马过去,问道:“你在哪里有何心事。”
少年道:“母亲见好,只是这小屋子挡不住风雨,只叹没有好的住处,尽不了孝心。”
郝汉下马告诉他,自己正是来接他们去自己的庄园的,便让两个庄客进屋去抬少年的母亲。而转头对少年道:“你自骑着马走。”
少年道:“我自小胆小,从不敢上马来。”
郝汉朗声大笑道:“做个男子汉么,怕什么?”一顺手,一手抱着他的后背前胸,一手抱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便要往马背上送。
少年登时挣扎,泥鳅一般滑来滑去。
郝汉觉得有趣,掂量着,这少年的身体甚至轻,想必是没有好东西,营养不够。因此挣不脱自己的双臂。郝汉便不顾他挣扎,双臂一用力,将他送上马背。
少年上马坐稳,也觉得不太害怕了,便对郝汉一笑。
郝汉觉得少年心性最是天然纯真,只叫一个庄客过来牵着马,又将庄客抬着少年的母亲。
至此,一行人往柴家庄园回来。
奔走多时,郝汉打马回到柴进庄园,刚一进院子,里面四五十个闲散的庄客都站立起身来,齐刷刷的高喊:柴大官人回来了,一时声音震天。
郝汉双手一摆,让他们继续干各自的事。
跟随一起回来的一个庄客停住脚道:“你们知道吗?柴大官人昨天受了气了。”
那四五十个庄客仿佛被火烫了一般,一下子跳起来,拿着刀枪棍棒喝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给柴大官人气受,我们这就去铲平了他家,提得他人头来当球踢。”
郝汉见这帮庄客忠心耿耿,便道:“稍候,我们商议片刻,再做不迟。”
四五十个庄客暂时安定下来,拉过那个说话的庄客来,问个仔细。郝汉叫少年自带着母亲去,让赵宽带着老汉的儿媳和儿子自找房子。
“柴大官人。那大汉醒了。”一个庄客来报。
郝汉跟着他来到后面一排客房,走进当中一间,看见那大汉正坐在炕上喝汤,明显的一点,眼睛有神了。
那大汉子见了郝汉,从炕上下来,跪在地上道:“多亏的柴大官人营救,我才从死亡的边沿逃出来。我是肉眼凡胎,有眼不识金镶玉,昨天还说柴大官人是个屁。我实在是该打。”说完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世界上的认错,最重莫过于自己伤害自己了,郝汉笑道:“只要好爱起来就行。一时的受气,我不在乎。”
大汉被人拉起来道:“我叫郭洵,被自己的朋友引荐来于大官人处。哪想,原来这于达官人是假收好汉,暗中收买都是为高俅帮忙的摘星堂人。我向来知道那高俅非善类,因此不从,就被他们偷偷下了软药,打将出来,差点被也狗吞食。”
郝汉疑惑他的朋友?
郭洵道:“他名叫李吉。我曾经在一家野店偶感风寒,偶然遇到他。都是他来照顾。他自说自己云游四方,专门仗义疏财结交好汉,劝我来投奔于家大官人。”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