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汉骑马冲了进去,径直来到里面,却见于大官人正和几个于家庄客以及绿头鹦鹉吕坤在那里喝酒。
于大官人马上站起来道:“柴大官人,你又来了。”
郝汉道:“是的,我又来了,又风尘仆仆的扑面而来了。来跟你算一笔总账。你昨天杀了王虎。我今天冲你要人,快把里娘交出来。”
绿头鹦鹉吕坤站起来,甩着扇子饶有兴趣的望着郝汉道:“柴大官人,你从哪里知道,我们这里有那什么女子。”
郝汉见他摆出了一副要和自己长久辩论的姿态,心想你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在我面前摆弄口舌,便骂道:“绿皮鹦鹉,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算?我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可是你却屡次挡在我面前,赶快给我滚一边去。”
“不是,柴大官人,你得讲理。”绿头鹦鹉往前试探。
郝汉不耐烦他,抬腿便将脚上的靴子甩了出去,正糊在了绿头鹦鹉的嘴上,将他打倒在地。
郝汉笑道:“知道你巧八哥一样的烂嘴,你和我的靴子来个口口吧。”
“柴大官人。”
于大官人冷森森道:“柴大官人,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方,由不得你闹。好,既然你是想要那女子,那就就让你看看,我在你们的面前把她扒光了。”说着,让自家的庄客将里娘带了出来,放在身前。
里娘面带憔悴之色,见到郝汉仿佛见到救星,扯开嗓门喊道:“柴大官人救我。”
她一张嘴,却被于家的庄客强行捂住了。
于大官人骄傲的指使自家庄客道:“既然柴大官人看到了,还不快把这女子扒光了。”
郝汉一怒,吼道:“光天化日,你们胆敢侮辱人家女子。谁要敢动这个女子一下,我丹书铁券一下打死他。”
于家的庄客听到丹书铁券的名头,都吓得一愣。
于大官人兀自还不怕死道:“好吧,既然今天柴大官人开口,我今天就想尝尝你的丹书铁券。”说着,就挺着身子英勇无畏的往前走。
绿头鹦鹉吕坤在一旁拿着扇子微笑,想要看郝汉的好戏。却见一个身影从一旁的窗户后跳下来,一刀将绿头鹦鹉吕坤当胸捅杀。
郝汉一见,竟然是郭洵。来的时候没有叫他,他倒是有心跟了上来。
于大官人见到郭洵吓了一跳,用手一指他道:“你敢?”
郭洵摆刀指着他道:“这世上我只认柴大官人,不认得什么狗屁于大官人。”
于大官人想要鱼死网破,转头朝郝汉冲过来。
郝汉双脚一夹马肚子,大马起身,两个前脚掌抬起来一踏下去,正好落在于大官人的肩膀。这下,几百斤力量,将于大官人压的站立动弹不得。
郝汉道:“不说你在我面前杀死王虎。单说你杀了那些不愿意加入摘星堂的好汉,我便要你死个不痛快。”说着,右手抄起了丹书铁券,自脚下往上一撩,一下打中于大官人的下巴。
嘎巴一声。
于大官人的下巴粉碎。
“啊!”
于家的庄客都惊叫起来,而柴家的庄客却都拍手叫好。
郝汉抡着丹书铁券自右往左一收,正打在了于大官人的颧骨之上,一下,又是粉碎。
“好。”
柴家庄客的叫声已经超过了于家庄客的惊讶之声。
最后从上往下猛劈,一下便将于大官人的头砸的缩小了一大块,再无生还可能。
郝汉便双腿一夹马,马抬腿后退,站在稳当。
于家的庄客见到于大官人被活活打死,都目瞪口呆,发不出半点言语。
郝汉举着丹书铁券道:“那个不怕死的,但与我的丹书铁券说话。”
群狼无首,这帮庄客自然闹不起来,都把武器扔在地上。
郝汉见他们不反抗,自己也没有杀心,只是对他们道:“这于家庄园本就不义之财,你们且分了财产各自寻路吧。”
那帮于家的庄客都跪了下来,祈求能够加入柴家,为柴大官人献犬马之劳。
郝汉微笑道:“我柴进专爱天下好汉,仗义疏财,广招天下客。可是,这于家庄园本是藏污纳垢,我饶你们不死已经是大度,切莫想着进我庄园。”
于家的庄客都心服口服,不再说话,只去分东西。
郝汉自带着自己的庄客,以及里娘和郭洵往柴家庄园回来。走不出三五里,来到昨天营救郭洵之处。
郝汉想起来郭洵所说这里埋了不少的无名好汉,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便兀自下来马,脚步慢行。昨夜因为走得是夜路,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只是以为是个荒废的房屋路基,现在却见里面满是蓬蒿败草,蚊虫嘤嘤,透着死亡气息。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纵观天下,好汉不可尽数,但若不出名,最后始终会化成无名灰尘,白活一生。所以便要劫富济贫,仗义疏财,活得快活随意,才能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