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闷哼一声，“还算你有点脑子。”

得到了证实，一下午，林文都有些呆呆楞楞的，连放学铃都没有听见。

同样没听见的还有乔舒，她看着桌子上明显大好几号的校服褂子，是陈砚的。

看吧，无论哪个世界的陈砚都很好。

乔舒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后背。

陈砚偏头看去。

“谢谢你呀，陈砚。”

女孩笑意晏晏。

陈砚没理她，只是耳垂偷偷的有些泛红。

后背又被碰了碰，“陈砚，陈砚。”

女孩依旧笑眼弯弯，只是这次手里捧着一些糖，“都给你，陈砚。”

害怕他拒绝，女孩像是撒娇，“伸手接一下呀，手都酸了。”

刚说完，陈砚就伸出了手。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将糖全部握在手里。

“谢谢。”第一次道谢，陈砚声音有些生硬。

乔舒笑得更加开心。

等她回到家，已经是六点了。

乔传还没下班，乔舒自己做了碗面，吃完就开始写作业。

作业不算多，她写的很快，一个小时就写完了。

她身体不是很好，尤其是这几天，总是感觉到困意，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

她又梦见陈砚了。

梦里的陈砚知道她死后，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相反陈砚倒是老了许多。

她看见陈砚抱着一张照片哭，但是照片里的人她怎么也看不清。

难道陈砚没有找到他的白月光？

来不及等她细想，就被拉入另一个梦里。

梦见了小时候她妈妈经常带她去小区前的花园玩。

而大树底下始终站着一个小孩，小孩的模样她怎么也看不清。

—

狮子网吧。

网吧里充斥着各种难听的骂声，烟雾缭绕。

“操他妈的，老子干死你。”

“信不信老子捅死你，你妈一晚多少钱？”

“你祖宗八辈操你妈。”

“……”

“……”

网吧乱糟糟的。

网吧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

陈砚坐在前台，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脑子里满是女孩今日哭泣的样子，她给的糖还在他的口袋里。

陈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小的一颗，包装是黄色的，应该是柠檬味。

他笨拙的剥开糖衣，放进嘴里。

柠檬味的，不是很甜，有点酸。

“兄弟，给颗糖。”一个叼着烟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走过来，敲了敲桌子，表情颇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