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这么麻烦?
要不是他,她现在还在自个儿的梨香院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呢。
白羡鱼道:“小侯爷钟鸣鼎食之家,应当是不会看着我饿肚子的吧……”
谢行蕴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也说不定。”
白羡鱼:“……”
……
半刻钟后,白羡鱼头上顶着谢行蕴买来的锥帽,白纱曳地,只隐约看地出曼妙的身形,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
为了保险起见,她里头还蒙上了一层面纱。
谢行蕴倒是没有做遮掩,进了间人少的酒馆,他点了几道菜带着白羡鱼坐在了里间。
几扇山水屏风将空间分隔开来。
白羡鱼把锥帽和面纱摘了,抬头就对上谢行蕴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默默别开目光,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白羡鱼有点心虚。
小二很快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虽说这也是个拖延的借口,可白羡鱼也是真的饿了,提起筷子夹了两块红烧肉放在碗里低头吃起来。
谢行蕴盯着细嚼慢咽的女孩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旋即一声轻响,白羡鱼掀起眼皮,就见他靠在椅背上,枕着手假寐,两条长腿从侧边伸展出去,看着很没形象。
可或许是这般“放浪”的姿势却显得他身材颀长,加上面庞过于俊美,竟油然而生几分不羁轻狂来。
难怪她以前被这个男人迷的死去活来的,随便躺着都比话本上那些王侯公子英俊百倍。
白羡鱼吃的很慢,谢行蕴倒也没有催她。
眼看着几盘菜都见底了,她才放下筷子,天色已近黄昏,无论如何,秦娘子那里都该准备好了吧。
谢行蕴在她对面一躺就是半个多时辰,此刻气息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