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赢哲礼,就位列在折羽的头号死亡名单。
争夺铁王座的战争中,邰温奉了折羽的命,猎杀赢哲礼。.
在城门口,他得偿所愿。
这么多年。夺妻之恨,离间之苦,他一并收息。
来不及庆祝,折羽给他的第二条指令已下。这一次,是拦截公主。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对于试图染指皇权霸位的当朝第一嫡长公主,折羽不会任其妄为。但太后开了金口。“阿栩,留哲哲一条命吧,毕竟过往你们相处地还不错。”
折羽说:“太后祖母,公主姐姐和礼王是一条战壕的,我回来时,礼王对我下杀手。”
太后闭上了眼,有一滴泪流出。在后宫许多个孤寂的日子,是赢哲哲的陪伴,让她觉得不至于那么无趣。“只留命,削权、禁闭都随你。”
于是,折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邰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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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羽回复嬴哲栩身份登基后,邰温也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再也不必戴着面具示人。
赢哲哲则被关在了行宫的一处院落,有人专门看管。
成王败寇,赢哲哲对此认知很清醒。洗去铅华的她,终日读书写字,偶尔会笨拙地画上几笔画。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她慵懒地舒展胳膊。
邰温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有一刹的恍惚。
“公主在这里,似乎过得很惬意。”邰温开口。
赢哲哲回眸,手指下意识抵在唇边,眼中有温热涌动。这个假死后几度进入她梦境的男人,居然还活着。哦,其实他拦截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悸动只是一瞬,她已然平静。
“原来,真的是你。”
她的平淡如水,让邰温错愕,而后意难平。“礼王死了。”
赢哲哲“哦”了一声,拨弄着廊下的花草,无关自己一般,“既然决定争霸天下,就要做好失败身死的准备。这天下富贵啊,总是与最高的风险相伴而生。”
尽管她艳名在外,但邰温自己也不能否认,她是何等通透睿智的女子。
“那你呢?”
赢哲哲莞尔一笑,靠近邰温一点,她眸子里的柔婉点点凝聚,她的香气在往邰温鼻子里钻。“哦,我的驸马,你是在关心我吗?”
邰温抿着唇,她骨子里还是没有变,自以为是,自负且自傲。“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同情,是赢哲哲最讨厌的情绪。
她甩了下宽大的袖子,彷佛坐拥天下。“我是大焱的公主,谁有资格同情我?”
“现在改国号为炎了,双火的炎。”邰温试图用残酷的现实,唤醒她那点可怜的自尊。
“那又怎样呢?这天下不是我弟弟的吗,他不是留了我一命吗?”赢哲哲抬起手,袭击他的下巴。邰温灵敏地避过去,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赢哲哲却大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邰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对我余情未了?和离了好几年,我从未听说,我弟弟手下的大重楼娶妻生子,你还在等我吗?”
在折羽和百草诗手下时,邰温时而出入墨色书局、青花坊,见过许多如花似玉的京中贵女,可他从未动过心思。没有娶妻,没有红颜知己,至今孑然一身。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
赢哲哲趁势问道:“沧哥还好吗?”
沧哥是赢哲哲和邰温的儿子,全名邰瑾沧。两人和离后没多久,邰温就炸死了。所以沧哥理所当然由赢哲哲抚养。
现在她却来问他,这是笃定他会念着血脉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