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宜年说了这句话后就往树林深处走去,杜衍寻了一块石头坐下等对方。
不知过去了多久,干宜年回来了,手上还抓着两只兔子,两只山鸡,最可怕的是还有一条长蛇。
杜衍咽了咽口水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干宜年:“我在山上设了陷阱。蛇是顺手抓的。”
呵呵,这可真顺便。杜衍看着在吐蛇信子的长蛇,后退了一步。
干宜年找了藤蔓将兔子和山鸡一捆就挂在了腰间,然后将蛇一卷,头尾绑在一起挂在了柴火上。
“走吧。”干宜年对还坐着的杜衍说了一句就担起柴火往来时方向去。
杜衍也跟上。
回去的路比来时还难走,杜衍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要被扁担磨去一块肉。
他很想停下来,又怕自己一停就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咬牙坚持。再说了,都是男人,干宜年比自己还多担了两捆,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自己男人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些影响。
艰难地回到了家,杜衍立马身子一弯,让柴火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他没有力气再挪一步,直接就坐在了柴火上,硌屁股都不怕了。
此时的杜衍头发凌乱,不少头发黏在脸上、脖子上,面色又潮红,气喘得跟头牛一样,很是狼狈不堪。
再看干宜年,虽说也出了汗,衣服黏在了身上,描勒出他紧实的肌肉,一股属于男人的野性充斥在他周围。
杜衍像是被这野性给灼到了,转移开视线。
这男人还真是个祸害。
他动了下肩膀,立即长嘶了一声。
“艹!”
杜衍往自己的肩上一看,肩膀上的布料渗出了一块血迹。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领掀起,只见他右边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
再看左边,比右边的状况要好,只是红了一大片,起了好几个水泡。
看来右边是水泡被磨破了才会出血。
杜衍欲哭无泪,自己好像有些惨。
柴火需要晒干了才能收到柴房里,所以干宜年正在将柴火搬到一边,没有看到杜衍的动作。
此时听到院子里动静的干阳泽和干南晴跑出来了,他们一见到干宜年回来了,先是喊了一声“叔叔”,然后马上进屋倒了两碗凉开水出来。
这是他们一早准备好的,就是为了给回来的干宜年解渴。
杜衍疲惫地起身,干宜年有人心疼,他得自己去倒水。
可是当他拖着步子走了两步,干阳泽捧着一碗水站在他面前:“喝吧。”
干阳泽的脸还是很臭,像是很不情愿。
杜衍一愣,随后笑开了,接过,仰头喝完。
他将空碗倒置摇了摇:“好喝,谢谢。”
“我是怕你渴死,给我们惹麻烦。”干阳泽扬着下巴道。
杜衍笑得更开心了,捏着干阳泽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关心我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我们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关心就是关心,喜欢就是喜欢,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没有!你胡说!”闻言干阳泽往后退了一大步,瞪大了眼睛,大声否认。
杜衍看他真急了,忙道:“好好好,你不喜欢我,你不是关心我,你是怕我渴死脏了您家的地,是我喜欢你好吧?”
干阳泽脸红了,一跺脚:“我才不要你喜欢!”
他嘀嘀咕咕地跑到自己姐姐身边,干南晴偏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摸着兔子。
“叔叔,我们可以养它们吗?”干南晴抬头问干宜年。
“这两只兔子受伤了,养不活。”干宜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