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师兄在幸灾乐祸。”
“你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刚才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小时候做了什么让你耿耿于怀的事情,导致你现在对我心生不满,思来想去,脑海里全都是你做错事让我背锅的记忆,还记得吗,巫溪山的那些小村子,你走一趟,犹如蝗虫过境,颗粒不留。”
云枧瞪大眼睛,“我就偷了一次红薯,还被师傅打得半死,你居然还记着这个事。”
秦霄禹笑了笑,“要不要再提醒你,你偷了好几家,一家一麻袋。”
云枧被他提起不堪回首的过去,气得脸色涨红,“我总不能逮着一家薅吧,这个事都怪你,你和我说巫溪山要来一个坏人,专吃小孩的心肝,我怕啊,就想囤点粮食,找个山洞躲避一下,结果呢,都是你胡编乱造吓唬我的,我那时才六岁,又怕死又怕饿,师傅说红薯可以放很久都不会坏,我也想花钱买,可是我穷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秦霄禹不敢笑,但实在憋不住。
“你小时候真的很好骗,不过别人家六七岁的小孩儿听到这种话,早就吓哭找大人了,谁像你,憋了个大招,亏你从小力气大,大半夜扛着锄头偷了几亩地,把师傅差点气死。”
“我记得,师傅要打我的时候,是你递的棍子。”
秦霄禹开始装死,“怎么可能,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仅如此,师傅打我一顿后,你还跑来嘲笑我,说我是笨蛋,说我活该。”
“咳咳……你记错了,绝对记错了,云枧,师兄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先告辞了。”
“秦总。”秦霄禹被突然出现在后面的人拦住,他摘下墨镜,伸出右手。
“小周总,真巧,在这里碰上了。”
周斯忱没有驳他的面子,礼貌性握了一下,两人同时松开。
“秦总怎么也在这里?”
周斯忱这话是对秦霄禹说的,可目光却落在云枧脸上。“秦总和我们家云枧认识?”
“她没告诉小周总吗?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我是她师兄。”
周斯忱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我记得,秦总小时候,不是被送到寺里做俗家弟子吗?”
“小周总记性不错,的确是这样,只是大清寺的方丈师傅后来又把我转送到巫溪山,我就成了云枧的师兄。”
“秦总阅历丰富,真让人羡慕,刚才过来时听到你们在争论着什么,我可以听听吗?”他坐到云枧左边的椅子上。
秦霄禹也坐了下来,看了眼云枧,笑着回应道,“在聊小时候的趣事儿,小周总没去过乡下,应该不感兴趣。”
“云枧想念巫溪山的生活吗?”
云枧一脸问号,怎么突然点她的名字?
“还行吧,巫溪山和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这里可没有红薯可以挖。”秦霄禹说完,云枧随手丢过来的橘子刚好砸到他怀里,还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秦霄禹低头闷笑,顺手将橘子剥开,放到云枧面前的桌子上。
“云枧种过红薯?”周斯忱翘起二郎腿,手指还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点着。
“没种过,我最讨厌红薯。”
秦霄禹听到这话,差点又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