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西厢房院子很大,你想怎么规划,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找个园艺师,如果想种些东西,也可以,不过北江和巫溪山气候完全不同,红薯可能种不出来。”
云枧……
“我不种地,谢谢,还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红薯。”
周斯忱不解,“为什么?”
“小周总,我来说吧,因为云枧曾经连续吃了半年的红薯,所以她现在一听到红薯两个字就难受。”
“真能吃。”周斯忱听后,还朝她竖起大拇指,云枧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和男人说话减寿。
“我去找小舅舅,您二位慢聊。”
她刚起身,结果周季昀就抱着豆包拿着风筝回来了。
“不用找了,我回来了,斯忱怎么也在这里?”
周季昀把累到昏昏欲睡的豆包放到摇椅上,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随后拧开一瓶水,洗了个手,顺便把剩余的水喝了。
“听说四叔带着云枧出门了,我作为她的监护人,过来看看而已。”
监护人?
什么鬼?
三人同时看向周斯忱,他笑了笑,说道,“老爷子让我照应云枧,从生活到学习,这不是监护人是什么?”
“那我岂不是更合适,论辈分,我是她舅舅。”
周斯忱耸耸肩,“四叔反对的话,可以去找爷爷说理,云枧,还记得下午的书法课吗?我们该回去了,我现在带你去吃饭,然后买一套笔墨纸砚,这位老师不喜欢迟到的学生。”
“我突然有点怀念巫溪山的日子。”
周斯忱摸了摸下巴,“怀念种红薯?我那院子最近正打算松土,你没事干,可以去锄地。”
云枧真的很想掐死周斯忱,她确信,他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她暂时不清楚。
“周家的五小姐怎么可能给你锄地,做梦呢?云枧是跟我出来的,自然要跟我一起回去,我说,大侄子,你很闲吗?以前几个月见不到你一次,还是说公司要破产了?”
周季昀用水把手帕浸湿润,给豆包擦了擦小脸。
“没有四叔清闲,不对,四叔有忙过吗?一天班都没上过的人,怎么能体谅我这种一天十多个小时都奉献给公司的人。”
真幼稚,周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幼稚,随时随地都能吵起来。
云枧吃完橘子,秦霄禹又削好苹果递了过来。
“这得问你爷爷了,谁叫他每年给我几个亿,花都花不完,真愁人。”
云枧和秦霄禹默契地在心里把周季昀鄙视了一遍。
杀人诛心不见血,男人啊。
“四叔命好,云枧,四叔每年躺着都能拿几个亿,你一分钱没有,你还不努力?”
云枧刚吃到喉咙的苹果下不去吐不出,她愤恨地看着周斯忱,这人今晚必须死,回去就磨刀,今晚的暗杀名单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