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锡自是没听懂王钺的意思,见王钺不理他,正待显露一下手段,却听围观人群里不知哪个机灵又爱生事的人喊了一句:“曲二,他正说你哩!说你是头插花的野猪!”
围观的人听了,顿时明白过来,人群中“轰”地爆发出一阵大笑。曲锡便再驽钝,此刻也明白这相貌平平的小子是在拿自己开涮。
羞恼之下,他两步并作一步,左手作势要去抓王钺衣领,右手却在怀里一摸,掏出个牛耳尖刀来,竟是要当街行凶。
旁边的人见曲锡掏了凶器出来,人群哗的一声如潮水般退去,只留王钺和他二人对峙。
曲二将手中尖刀反握,摆了个架势,倒像真有本事的。他用腿上前一顶,撇刀便往王钺脸上划来,到没想着真要他性命,但要给他留个教训。
哪知王钺反应极快,只用手一挡便闪了过去,随即退后一步,拿冷眼瞧他。
……
“哇,好美的妹子!呃,好丑的男人……咦,王钺你打架呢?你打吧,我不说话。”
自今天丘已甲进了院子,阿七便再没出声,此时冷不丁蹦出来,一张嘴就是没溜的话。她话说完,王钺便听到脑海中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竟像是有人在吃爆米花。
“好小子,”曲二见刚才那一下竟被王钺躲过,心道这小子难不成还是个练家子?便喊道:“叫声爷爷,再嗑三个响头,今天这事儿便了了,否则……”
“我赶时间,你直接进入‘否则’流程吧。”王钺心里已经有点腻歪了,这都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好好的心情像踩了坨狗屎。
“朗朗乾坤之下,真是有辱斯文!”
旁观群众正准备看场好戏,却见那个宋姓文生袍袖一甩,转身便走,周围几个文生见了,也忙不迭跟上。
“这……”曲二小眼一转,见正主跑了,只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抛下句“仔细你的小命”,连忙追去了。
……
“公子……多谢你为我解围了。”
围观众人见没戏可看,逐渐慢慢散去。于姑娘对王钺道了声谢,想了想,又蹲下整理被曲二踩皱的白布。
“嗯?怎么没打起来?这不应该是段打脸装逼的桥段吗?无聊~”
见阿七又开始间歇性抽风,王钺懒得理她。
此刻天色还早,王钺四下里看了看,没找见丘已甲的影子,也不知道这邋遢道士又跑哪儿去了。寻思闲着也是闲着,便又盯着地上的两句隐语看了会。
他思维敏捷,看了这一会儿工夫,其实也理出些头绪来。
此两句隐语中,“枯槁”、“入山”,皆是占书上有记录的“大凶”寓意,是以可不作考虑。排除之后,上句中剩下“花草凋零”便非常好解了——花字落草,是个化字。
但后半句,无论从字义或是字形上来拆解拼搭,这一时之间,王钺都没能破解其中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