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拉着巫庭回了行思堂,求他代写一封回信。
巫庭的眸中划过一点讶异,“不回家?”
“也不是不回,只是不能父亲一示弱我就回去了,那样我以后还会挨打的,”说到这里,别笙的脸色就严肃起来了,他带着后怕的道:“我要得到切切实实的承诺才能放心回家。”
他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说完还添上一句,“这叫谋定而后动。”
巫庭倒觉得别笙不会那么容易得偿所愿,他唇边泄出一点笑,转而道:“我瞧你将兵法用的这样灵活,想必是融会贯通了,今晚默给我看看。”
别笙眼睛瞪大,“啊”了一声。
巫庭轻笑一声,“怎么?”
别笙有些讷讷,“可是《论语》还有一些没讲完。”
巫庭道:“那便下次再默。”
别笙赶忙点头。
他这般应着,心里却想得寻个时间将兵法书背上一些,免得默写时太丢脸。
此时的别府。
别父下朝后径自走到涌兰苑,见了别母后信誓旦旦的保证稚奴今日定会归家。
别母见他这般笃定,姑且信了他,随即便吩咐下去晚上叫厨房多做些少爷爱吃的菜。
转头就见别父眼巴巴的看着他,别母得知儿子要回来,瞧别父倒也不似先前那般不顺眼,便也纵了他,“再做两个老爷爱吃的。”
别父这才满意。
别笙是酉正下学,因此饭菜自酉时末便备上了。
然而等到太阳落山,别笙也没回来。
眼见别母的脸色要变,别父忙解释道:“月娘,我今日当真有好好劝稚奴回来。”
别父本想再说什么,环视一周后摆了摆手,叫周围的侍女下去。
胧雾几人看了别母一眼,见她点头才有序的退下。
别父见厅中只剩两人了,这才露出一点委屈来,“圣人言:父为子纲,我自问对稚奴要求不算太高,如今更是先退了一步,稚奴是你儿子你疼他,可我也是你夫君,你总不能一直厚此薄彼啊!”
别母情思本就细腻,如今听别父这样说,心中不免生出一分触动,她眸光较前软了一些,主动给别父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酸汤藕片,“吃吧。”
“多谢娘子,”别父见别母肯理他,面上的委屈一扫而空,趁着别母心软接着道:“那我今日可否能留在涌兰苑?”
别母余光瞥他一眼,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