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低眉顺眼的侍女此刻嘴角扬着僵硬的弧度,看起来说不出的违和。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产屋敷无惨刺去。
“去死吧!”
产屋敷无惨胸口隐隐发通,但是他没有能够立刻闪躲开的体能,只得一只手撑在榻榻米上的向后退去。
壁柜的门突然打开,一道白色的鞭子从柜中甩出,狠狠的抽在侍女的手腕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匕首在空中飞起,戳破了房间的推拉门,落在外面。
而侍女也同样被带的身体失去平衡,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整个人昏死过去。
产屋敷犹在惊悸,他拿起在刚刚的混乱里仍然没有被波及到的药碗,就想朝侍女砸过去。
白鬼从壁柜中走出来,按住了产屋敷无惨的手。
“心跳太快了,平复下来。”
产屋敷无惨扭头就看到了白鬼那张有着血色疤痕的妖异的脸。
微微颤抖的身体在白鬼手下一点点平静下来。
“刚刚那道白影就是你的招式吗。”
“我的能力不止你看到的这些。”
白鬼看着因为刚刚的的惊吓明显精神差了许多的产屋敷无惨,他的力量也因此处于了低谷。
这件事情过去并没有发生过,不应该有一个下人突然偷袭产屋敷无惨。
白鬼蹲下来,发现侍女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了,而她也只是普通的碰伤昏迷,没有别的异常。
“她为什么想要杀我?”
产屋敷无惨攥着被角,看向侍女的目光极为抗拒。
“我有一些猜测。”
白鬼从产屋敷无惨的手里接过了那碗刚刚没被扔出去的药,伸出一根指头在里面蘸了一下。
“里面加了芒硝,药性变寒凉了。”
“你居然懂得药剂。”
白鬼的神色有些复杂,懂得药剂,无非是因为一个词。
久病成医。
人类时期的他被身体拖累无法自己医治自己,但是却通晓了简单的药理,成为鬼后为了完善自己的缺陷,更是用几乎无尽的时间去钻研医术。
“以后你所有的药,都先交给我查验。”
白鬼一根一根掰开产屋敷无惨攥着被角用力到发白的手指,“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产屋敷家任何人的话。”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产屋敷无惨抿着唇,清澈的紫眸看着眼前身份成谜的白鬼。
他知道,问出来自己可能也不会得到答案。
但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产屋敷家发生了危险的变化,原本休憩的宅邸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牢笼。
“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
白鬼把自己的手递到了产屋敷无惨因为不安又想攥紧什么的手里。
“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好。”
在浑浑噩噩生活了十六年的产屋敷家和仅有一面之缘的「鬼」之间,产屋敷无惨选择了相信鬼。
他相信手交叠在一起时,会像猫一样收起指甲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