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腾挪,三人最终站在了桥下,面对涛涛湖水。
组织这次小型会议的是木子卿,她最先开口,直切主题。
“找上两位来(主要是张凌源)之前,原本是想寻求一下民间力量,不过两位已是太学府的学生,算是半个朝中人,就以司辅相称。”
“张司辅,能不能猜一猜我的身份。”
这个女人还在试探。
张凌源故作高深,“我听闻虎父无犬子,没想到刑部尚书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这样说既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顺便拍了个马屁。
蒋绍文:“......”
木子卿满意点头,“叫我木子就好了,不过我家里情况有点复杂,这次出来查案并未得到许可,没有刑部授印。”
也就是说,就算你们查出来了,功劳薄上也不能写你们的名字。当然,办得不好,也没有谁来斥责你。
可以放开手来干事。
“此事需要独自进行,你们无法动用任何的官府力量。”
“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木子姑娘,你不会凭空给我画一张大饼吧。”张凌源故意生硬的说。
“人脉,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你们及冠之后,我可以向父亲举荐,直接入朝为官。”
“举荐算了,人脉,我接受。”
张凌源带着自己的私心,打好算盘。
想要我后半辈子替你们刑部打工?我爹不骂死我。
“现在是什么情况。”敲定好利益,他面目都变得良善多了。
木子卿脸上黯淡几分。
“今天早上又有人死了,死法跟上次一样,找不到任何明确动机,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随机杀人。”
“两者有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没有。”木子卿回答,“甚至可以说毫不相关。”
“那逝者分别姓什么。”
“前一个姓吕,后一个姓钱。”
“也不是贵姓啊。”
“可以说没有规律。”
“呼,我需要去现场看看。”张凌源还是相信再高明的凶手也会留下痕迹的。
“我说过,你们随意,但是我能提供的帮助有限。”
木子卿欠身,“有劳二位了,确实并非木子故意刁难。”
性格如此,他藏不住脸上表情,那是对凶手无良的愤恨。
限时三日,三日之后,太学府的新生休假也结束,讲义气不能把自己前程毁了。
这三日期间,木子卿不能总跟两人来往,人多眼杂。
“正常情况书信来往,情况紧急了,就捏碎这枚玉佩。”
兜兜转转,护身玉最后还是落在张凌源的手中。
奈何他心有远大志向,意志如钢筋一般,始终还是没能明白其中深意。
出桥时蒋绍文还好意提醒了一句。
“从之今日比以前俊朗不少。”
张凌源一甩衣袖,“小爷的帅你是今天才发现吗?”
......
......
下了山。
两个公子哥先饱腹了一顿,吃完用布擦了擦嘴,一边暗叹这里生活的不便。
赶往案发现场途中,张凌源问了几句。
蒋绍文最终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这件事本来就不轻松,属于是卖力不讨好的,万一背后牵扯过大,一招不慎,怕是京都,连你的葬身之地都没有了。”
“年轻者,当激流勇进。”张凌源嘴上虽然反驳,心里也在思考最后的问题。
查出来了,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