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您平常除了下棋还喜欢什么别的吗?”
赵璋喜欢的东西很少,下棋算一样,看书也可以算一样,骑马和射箭勉强也可以算,别的就真算不得喜欢。
“这么少的吗?”
傅竟夕还以为到了先生这个年纪了,怎么也会有不少爱好吧,没想到先生和师父一样闷闷的。
“怪不得先生您能和师父做朋友,师父他也是没有什么喜欢的,平时都闷闷的,不是看医书,就是去城外采药。”
“对了,先生刚来的时候说是师父的师兄,那先生也是大夫吗?额...不对,哪有大夫连自己手下都不会医治的,还来找师父。”
赵璋像是想起了些往事,不由地低头浅笑。
“我和你师父并不是在医术上师承同一个老师,只是曾经于幼时由同一个老师启蒙而已。”
傅子渊的祖父曾是太傅,而潜明也曾是他的伴读,所以才会以师兄弟相称。
“潜明有教你识字吗?”
“有的,我还会给师父代笔写药方呢,其实一开始我还不太乐意学,可师父没有像我不愿意学医便不学那般纵容我,而是非得让我学,不学不给饭吃那种,师父说学医是一门手艺,可读书是为了明理。”
赵璋于是起身到书桌前拿了本棋谱递给傅竟夕。
“既然认得字,那这本棋谱你便拿着看吧。”
这本棋谱他早些天便让卫霖去寻了,虽然比不上宫中的名家棋谱,可却正好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
“哇,先生,这是您第一次送我东西,我一定好好留着。”
“不用你好好留着,多看看才是。等下次再送你些能留着的你再好好留着。”
这么说先生还会再送自己礼物,傅竟夕想想就觉着蛮开心的。
她还是那么容易开心。
“小姑娘,你不问我是做什么的吗?”
眼看她都问到自己是不是大夫了,赵璋还以为会继续问下去,没想着这么好奇的小姑娘竟然不问下去了。
只见小姑娘非常认真的说:“嗯...有那么点儿好奇。”说着还在小拇指上比了半截手指。
“但是我想先生想说便说了,不想说也总有缘由,想想就不问了。”临了还加了一句,“先生,我是不是懂事了?”
是师父的朋友总不会是什么坏人,而且先生一定是好人,管是做什么的干嘛。
赵璋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倒是哪有自己夸自己懂事了的。
“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吧。”
等事情都结束了再说吧,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份,还有潜明也未向她言明他的过去,一时说了,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那先生您有好得在将来告诉我,我可都记得呢。”
“嗯,我记得。”记得还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看着小姑娘认真看棋谱的样子,心道希望当年小姑娘的遭遇不是人祸,否则这样好的小丫头要怎么接受那些人的恶意。
可潜明说当初他遇到竟夕时,她身上就有人为造成的伤,想到这里,赵璋眼神暗了下去,眸里俱是冷意。
正巧此时,卫霖出现在门口,刚想对陛下行礼,就看见陛下抬手制止了他,他这才注意到陛下对面的傅竟夕。
许是卫霖常年习武,脚步太轻,又或是傅竟夕看得太投入了,她对于卫霖的到来毫无感觉。
直到赵璋起身往门口走去,傅竟夕才抬头看向了门外。
“先生,你们是要聊正事吗?那我先走了。”
傅竟夕看到先生都出去了,便也朝着门口走去。
“无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出去同他说两句便是。”
傅竟夕觉着在先生的房间还让先生出去谈事,那自己未免太不懂事了,刚刚才自夸过自己懂事,怎么能马上现原形呢。
“我刚刚想起来,我师父让我去找他一趟,先生您忙吧。”
说完便抬脚慢慢地走了,走之前还朝卫霖笑了笑已示歉意。
赵璋看见小姑娘居然还朝着卫霖笑,忽然就有些不高兴了,起身往屋里走去,卫霖则跟在后面进了屋。
“陛下,郭霄醒了。”
赵璋忽然觉着卫霖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就这事,你刚才直说便是。”有必要像是有什么密报的模样吗。
卫霖被陛下的话弄糊涂了,这话的意思是郭总管醒了的事不重要,还是什么别的。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郭霄醒了吗。”
卫霖得令后立马跟上前,想来郭总管还没那么不重要。
...
郭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