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悉她心中所想,要打消她的顾虑,樊海莉又幽幽开口,“我不介意泊君身边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他会对这些女人做出怎样出格的事,只要他开心。”
天啦,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她能拥有世间最美好最昂贵的一切,怎么能说出这般自贬身价,卑微的话来?
她是真的很爱佟泊君吧,爱得太疯狂,爱到太偏执。
“不错,我的确非常爱他,所以宁愿屈辱的为他做一切,”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灼亮,一点都不像一个神智迷乱心绪失常的人,
“那么,苏小姐又能为爱隐忍多少?能否委身靠近他,在公众的鄙夷唾弃中,毫无羞耻的坦然的去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你疯了!”苏清欢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已经听到上下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吱声,放在桌面的十根轻颤的手指,也不知不觉中愤然握紧。
“你不用装出很受伤的模样,你清高纯洁的外表下,不是有一颗不知廉耻虚荣贪慕的心吗?
八年前你狠心绝情地抛下清贫痴情的他远走美国,只为攀高枝去嫁一个有钱的富二代,结果流产后惨遭退婚。八年后你一贫如洗的回来,发现曾经一无所有的男人,成了富足耀眼的影帝,于是又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
叵测居心昭然若揭,苏小姐还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得这般仇视愤然吗?收起你这副虚伪的表情,泊君又不在,没事别施展你劣质的演技。”
苏清欢的脸在她咄咄的话里行间一点点失去血色,她不吃惊她的尖酸刻薄,只震惊她怎么会知道她曾经流过产。
不过冷静的细想一下,也能释然,她那么有钱有势,想知道什么岂有查不出的道理。只是她都能知晓,那佟泊君必然也
看到她恍惚走神,整个身体紧张不安地在轻轻颤抖,樊海莉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苏小姐自然可以恬不知耻地标榜对泊君爱的有多深厚,也可以没有下限的继续去投怀送抱。只是若想光明正大的拥有他,你觉得你配吗?
所以,不妨收起你的狼子野心,接纳我的建议,小心伺候好泊君,让他身心愉悦,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会给你一笔意想不到的丰厚报酬。
不过,切记,千万不要做毫无意义无妄的美梦,不然,我会有许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方法来惩处你。”
樊海莉说到这儿,姿态优雅从容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坤包,取出一支笔和支票本,保养极好的修长手指娴熟落笔,在支票本上流利写出一串数字,潇洒撕下,把那张单薄轻飘的纸递到苏清欢面前。
苏清欢垂下眼帘望去,这真是好长一串数字,有好多好多的零,她根本数不清。
“樊小姐真是个可怜人啊。”突然,苏清欢发出一声出人意料的轻笑,“坐拥巨大的财富,却没发现缺失一颗健全的心智。
你以为爱情是可以用金钱换得的吗?这样看来,樊小姐对佟先生的了解,跟你的心智一样欠缺啊。”
听到苏清欢讽刺的话语,樊海莉向来高雅娴静的标志性笑容荡然无存,她有些失态地反手甩出手里的支票,目中带出可以引燃周遭一切事物的怒火,冷冷反击道,
“我不了解泊君?难道苏清欢你比我更了解?你知道与他分开的那八年,他都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支票轻悠悠落下,像窗外又开始下起的雪花,无所顾忌清冷刺骨。
是的,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