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在狂云堡附近已经探查了好几日,也未见到沁兰半点的身影。她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出了神。这西戈壁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她几乎都要翻遍了也找不到沁兰,她究竟会去哪了?还是说,她根本就还在狂云堡内没有出来过?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出来?莫非她根本出不来?
狂云堡不过刚灭了满门,这么快就又换了新的主人,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长情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
她将布丁放在沙丘上,一个跃身,轻功飞起,向狂云堡奔去。
长情身着一袭红衣,立于狂云堡前,在这漫漫的荒漠中,她俨然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堡内悠悠地传来了一声:“贵客远道而来,何不进堡一坐?”
她闻声,只得蓄足气力,向堡内轻功飞去。
“不知圣女来访,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坐在一把金色蛇头椅上的是一个画着浓妆的妖艳女子。
长情心中不禁低呼,她见惯二十一世纪和楼兰异域的各色美女,面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大眼女人,美得几乎让人忘记呼吸的女人,如今站在她面前,长情的姿色也略显逊色。
“好美。”她不禁喃喃出声。
“美?”女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低笑起来,“圣女说的可是我这狂云堡?”
“不。你很美。”她坦白道。
“你可知道,除了你,从未有人敢这么说我。”女人收起了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也严肃了许多。
看着这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她面部的表情让长情总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说:“我向来有话直说,还望堡主不要怪罪。”
女人再次低低笑了,“那圣女你说说你来我狂云堡有何贵干?我狂云堡明日的盛宴可没有邀请你们圣宗的人。”
狂云堡有盛宴?长情并未听说,她只好顺着女人的话说下去,道:“那我这算不算是不请自来?”
女人笑:“好个不请自来。既然如此,那远到皆是客,圣女今晚便在此住下,可好?”
“如此甚好。”她亦这么回她。
长情由狂云堡的侍女带领着向客房走去。狂云堡内布置确实很美,每个古堡内吊顶皆是由水晶打造,奢华至极。每个古堡仿佛都是一个样子,在侍女绕了一圈又一圈之后,长情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侍女奇怪地看她,道:“圣女怎么不走了?”
“你们这狂云堡怎的这般大,竟还未走到尽头?”
侍女却咯咯笑了:“圣女莫不是怕迷了路不成?”
长情笑,未语,她打量了四周一番,才见只见所忽视的那些“大柱子”竟然一个个的都是圣女像,长情心中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圣女?”侍女抬高了音调,呼唤了一声。
“嗯?”长情转头看她,一股奇异的清香飘入了她的鼻息之间,她不太喜欢这股味道,不禁皱眉。
“我们走吧,您可得快些,别走丢了。”侍女仍咯咯笑着,“狂云堡到处都是奇门遁甲,圣女纵使武艺高强,也不一定能摸得清路,我劝您还是别打一些小心思了。”
见侍女说话大胆,长情怪道:“你不怕我?”
“狂云堡内都是死人了,大家都没什么好怕的。”
长情半夜起身,仍觉得这古堡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站在房门前,院子内飘着一股异香,还有些烟气随之缭绕,西北方火光四起,隐隐约约能听到欢歌笑语声。她一个跃身,跳到了堡顶,与之同时,四名侍女也一跃而出,将她团团围住。
长情冷笑:“我说怎么浑身不自在,原来是你们四个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堡主先前就好心提醒过圣女夜间不要随意走动。”她面前的那个侍女正是先前为她带路的侍女,她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又道:“圣女怎么这般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们不敬了!”
“我不想与你们动手。”长情将本来放在弯刀上的手收回,飞爪百练索一出,整个人便消失在了那四个侍女面前。
就在四人面面相觑之时,只见一道白影略过,那四人便已纷纷跌倒在地。
长情站在圣女像后,看着那广场之上莺歌燕舞,狂云堡堡主此时正坐在广场中央,美女环绕,美酒佳肴,如梦如醉,她的周身正被肉眼可见的白烟缭绕。长情猛地惊醒,想起那日贺儿氏说过的一句话“偏西北有狂云堡,前两日被同一个歹人屠了全堡……”狂云堡分明被血洗,短短几日竟有恢复如此辉煌的景象,她真是糊涂了,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之前那个侍女对她说的话也都可以理清楚了,这狂云堡上下竟早就没有一丝活物了,狂云堡堡主一定知晓如何让死人变“活人”的法子才是。
正在此时,一个蓝色的东西从空中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长情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是“江兄”。
江书逸看来被摔得不轻,痛的脸上的肌肉竟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