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胃里难受的厉害,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久久未能入睡。她能隐约感受到长生的动作,他“哒哒哒”地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东西,从开始也没见他吃过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肚子饿不饿,哦对了,他又不是凡人,怎么会饿呢。
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别再瞎想了,好能早点入睡,可正在这时一个小木勺竟塞进了她嘴里,是一股甜甜地液体,还挺好喝的,便没有拒绝。
就这样喂了一勺又一勺,可上方的人却突然不再有动作了。她不满地睁开眼睛,望着长生姣好的面容,嘟嘴道:“我还要嘛。”
“没有了。”
“我还要!”她语气略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有没有感觉好过一点了?”他问。
长情转了转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胃竟然不难受了,头晕的感觉也好了一点点,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呀?”
“那就回去睡觉吧。”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去。
“你就这样不辞而别吗?”长情看着那一屋子愣住地人,突然有些想笑。
长生手抖了抖,长情险些一屁股掉在地上,吓得她牢牢圈住了长生的脖子,长生好看的眼睛却弯了起来,心道:看你还有心思看着别人。
“傲慢,太傲慢了。”她没有在意长生的“手抖”,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她距离他有些近,呼出的热气在他的脖颈出有些痒痒的,挠的他的心也跟着痒痒的。他停住脚步,一向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也在此刻有些沙哑,他道:“长情……”
长情的心跳漏了半拍,面色微红,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忍不住凑近了他的脸,近了,近了,三寸,两寸,一寸……唇贴着唇,灼热贴着冰冷,长情的一腔热情也被这冰冷浇没了,她缓缓移开了自己的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还未容她多想,忽觉眼前一黑,长生的唇竟再次贴上了她的,她瞪大了双眼,瞬间不知所措。
长生小心地将她放在地上,面前的人在这空隙竟欲逃离,他似乎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右手将她的头更按向了自己,轻轻咬了一口她柔软的下唇,她的惊呼声被他伸入的舌头给堵在了口中。他的唇渐渐不再冰凉,在寒的冰块在烈火的燃烧之中终究还是会融化成一滩温水。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纸船落在了昏暗的房内,在床上坐了一夜的长情伸了个懒腰,倒在了床上。
睡不着。一点睡意也无。她不知道昨晚那个吻算什么,代表着什么,她不知道今天又该怎么面对长生。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最终决定,若长生今日稍稍有点表示,她就定尽力将它发展为爱情,若他毫无表示,她便装作喝断片了。
“咚咚咚——”门外连续性地传来了几声敲门声,然后便是凤鸣堡堡主的声音:“长情姑娘,醒了吗?”
长情三人的客房被安排在东苑,距离正殿最近,不过就算坐木筏飘来也是需要二十几分钟的,可是现在这个楚玉竟这么早就跑到她门外敲门了,她心中暗暗不爽,不予理会,继续躺在床上装睡。
她隐隐约约听见那堡主又说什么“你们在门外候着”“头痛”什么的,她隐约也猜到了什么,心中不爽顿时消失,这个楚玉心思可真是周到,惦念她昨日醉了酒,担心她头痛,所以这么早送来了醒酒汤吗?
她跳下了床,将门打开。
楚玉背对着她,坐着轮椅正欲离开,听见开门的声音,又轻轻转过了身,解释道:“长情姑娘昨日大醉,今日头定是痛的厉害吧,我命人煮了些甘蔗排骨汤和莲子马蹄甜粥,一记缓解头痛,一记养胃。”
语毕,那些在门口候着的侍女端着汤菜便进了屋。
长情也大方道:“不如堡主进来坐坐吧?”
楚玉应声进屋。
她漱了口,简单地洗了把脸,便坐在了桌子旁,端起侍女盛的一碗莲子粥就喝了起来,正和她的口味,清新爽口,甜而不腻,尽管喜爱,她还是优雅地小口抿着。约莫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她终于将一碗莲子粥给喝完。她浅笑:“这排骨汤我便不用了,我一觉醒来头倒是不痛。”
“撤了吧。”楚玉吩咐道,又转头问长情道:“你与那位布丁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似乎是不经意的一问,长情却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官方地答道:“他是我的老板。”
“哦?”楚玉倒是未料到这个回答,只是并没有深究,又继续问:“那长情姑娘可否婚配?”
“你呢?”长情将这个问题反抛给了楚玉,“你这个年纪,又有这般地位,定是娶妻了吧?”
“我没有。”
“那你觉得我像是少妇了?”长情低笑。
楚玉被驳地面色微红,又道:“我见着贺儿兄似乎对你有些意思……”
“那堡主是说媒来了?”长情起身,收起了笑容,又道:“那恐怕要让堡主失望了,我有心上人了。”
“是吗?”楚玉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失落,“你喜欢的人是谁?……莫非是布丁公子?”
第一次有人问长情喜欢的人是谁,她从来没说过也是因为以前从没有人问过。她笑,有些狡猾地回答道:“我喜欢的人叫长生。”
一阵沉默,长情觉得有些尴尬,又问:“贺儿旗的妹妹被困在蝶谷,楚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派人一起前去营救?”
“他的妹妹?”楚玉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语气有些意外。
“他还没同你开口吗?”长情转身时眼中多了一丝俏皮,“那你可要先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