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在岸上扑腾了几下,眼窝中黑色汁液伴着红色血水四处飞溅。鱼身下四个小脚,似乎还没长成,努力想控制身体的重心。
张涒岂能让它如愿,双拳瞅准机会,不断在鱼肚子上击打,就像在打一个汽车大的沙包。大鱼一挨打,身上吃痛,鱼身就扑腾起来,扑腾的力度异常巨大,鱼尾不时抽击着地面,打得砂石飞扬,张涒双腿进退有序,轻松躲过跃向空中又砸在地上的鱼身,庞大的力道震得地面隐隐发颤。
这条大鱼足足折腾了一刻多钟,岸边地面被它的鱼尾生生刮了一层。
奈何张涒就卡住岸边,不让它跳回水里。
每每在它庞大的鱼身借力想跃回水里时,张涒立刻近身,在鱼肚子上饱以几记重拳,破坏它腾起的重心和方向,只能砸落回岸边,在落地的瞬间,张涒立刻退开,任它在岸边扑腾几下,活动肩臂,蓄力准备下一波攻势。
张涒和大鱼来回斗了数个回合,他挥拳时练习起了震劲,力直劲横,内息颤动着吐出,打得鱼肚子像吹开的水面,一圈圈水纹不断起伏。
又过去了半刻钟,大鱼终于跳不动了,躺在岸边,偶尔扑腾两下,再没了先前的力度,鱼眼流出的血水汁液已经洇湿了一大片土地,鱼嘴大张,吐着水泡,离死不远了。
张涒震劲习练正在兴头上,可没打算放过它,一拳拳打出,越发有了心得,鱼身上密集的鱼麟被拳力震动得成片竖了起来,没被刺穿的那只硕大鱼目,缓缓淌下一行水迹。
“张大哥,你好凶残,把大鱼都打哭了,不过,人家好喜欢。”李三洁拍着手从车上蹦了过来。
“在水里它是老大,敢上岸咱们就教它怎么作人。”张涒防着大鱼还有余力暴起发难,将李三洁挡在身后。
天色渐渐变暗,张涒见大鱼连神经反射都没有了,这才从后车箱拿出挂钩,钩进鱼嘴里,开着运兵车拉着大鱼驶近河岸边水浅处,给大鱼开膛破肚,洗涮鱼身。
“这鱼鳞最大的直径足有30公分,当盾牌不错的样子。”张涒剖下几片大鱼鳞,准备留下,小的硬度差一些,直接抛进水里。鱼血流进水中,染黑了一片水面,怕再招来大鱼,他们将鱼拖着,开车驶离了岸边。
足足开出二里多,才又选了一片河岸,张涒生火烧水,将大鱼肚子上的肉剁成块,放到锅里煮,鱼身上的肉切成一条一条的,直接穿上树枝,架在火上烤,鱼肉不用烤太长时间,微微发黄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条汽车大的鱼,鱼肉没那么细嫩,有些韧也有些粗,不过有些日子没吃过鱼的三人,仍将烤鱼肉塞得满嘴都是,就着鲜鱼汤,一个个吃得肚圆。
鱼肉进入胃里,一股股热气发散出来。“好东西呀。”张涒和刘兵对视一眼,安排李三洁警戒,这姑娘还没摸着气感呢,二人就席地修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