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子畏吃过早饭后去鸡馆,听鸡馆的伙计说昨晚上蓝尾巴把虎斑大王追着啄,虎斑大王的头都快秃了,翅膀上的羽毛刷刷的往下掉。
虎斑大王现在变成了秃子,威风大减,看到小鸡都怂,估计王大户要去给虎斑大王找兽医治病了……
这就算了,那蓝尾巴的主人还逮着虎斑大王连斗了三场。
“……”听到这里,唐子畏已明白了。
卢禅这哪是在斗鸡,这是在帮他报仇吧?
昨日黑将军输给虎斑大王整好输了三场。
唐子畏去看了看黑将军,刚才有兽医来过了,也说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几天黑将军状态会不怎么好,毕竟被打败的鸡都会有点“自闭”。
希望他从长洲回来的时候黑将军能生龙活虎吧。
唐子畏从鸡馆出来,见到熊三来找他:“伯虎,你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儿就走。”
“你放心我每天都会来鸡馆的。”
“……”
两人没再多说,唐子畏骑马回家了。
丘氏将准备好的行囊递给他,嘱咐他几句:“你记得天黑前赶不到的话早点找客栈休息。”
原本是想让秋哥跟着去的,因为担心唐子畏的病反反复复,但大夫那里都说没事了,丘氏才放下心来。
唐子畏接过他娘递来的行囊,对他娘深深作揖。
丘氏没有说什么,豆子送他出县门。
“伯虎哥,你可记得给我带。”送到城门了,豆子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快回去吧。”唐子畏笑道。
豆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伯虎哥,我回去了。”
*
唐子畏骑马至吴门县外一长亭处,那边停着两匹马正在吃草。
唐子畏还没经过长亭,两个身影窜出来:“子畏!等你好久了!”
唐子畏和卢禅他们约好是在县外七里的河堤处碰头的,所以这两一跳出来把唐子畏吓了一大跳。
唐子畏:“不是说好了在七里外的河堤!”
“……我们是怕你不记得了嘛,这里多好啊必经之地!”
是怕他撇开他们自己走吧。
唐子畏狐疑了一下,不过好在这两没带什么其他人。
卢禅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摇着扇子说:“我家管家硬要我带一个看院的,我就说章琏带着人呢,他才没让我带。”
章琏也跟着笑道:“我也是这么说道,我说卢家会安排护卫,他们也没让我带人!”
“……”唐子畏无话可说。
“再不走都要晌午了,一会儿该热的走不动了。”卢禅说着跨上马。
卢禅带的东西多,马鞍两侧挂满了,因为不好上马,叫章琏扶了一把。
唐子畏忍不住问:“你不是去住章琏老家吗,带这么多东西作甚?”
“别提了,都是管家安排的。”卢禅说着拍了拍腿边的包袱,“不过去应天府这些都能用上吧。”
唐子畏只是担心带这么多东西引来麻烦。
若是行礼少,路人便知他们来的地方不远,是从邻县来的,若是带的东西多,便会以为他们是外乡人……
三人正午的时候在一个路边小树林里歇了一个时辰,章琏把带的瓜切了,三人分着吃完又吃了几块肉干。
“子畏,伯母做的肉干真好吃。”卢禅吃完一块,找唐子畏讨了第二块。
唐子畏白了他一记:“卢大少爷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我说真的!”卢禅脸一红,“我家厨子做不出来,难怪听说你外公的酒馆营业的时候好多人去吃饭。”
唐子畏的外公还在的时候做过酒馆生意,他娘的手艺就是这么来的。
现在唐家只卖酒不做菜了,桃花街好多人都怀念丘家的手艺。
唐子畏将肉干递给他:“省着点,我就这一包,还想在去应天府的路上吃呢。”
包袱里还有一包是要留给弟弟妹妹们的。
“对了,你们带了书没有?”章琏突然问道。
唐子畏:“带书作甚?”
卢禅大笑:“他就是假正经,谁出门玩还带着书啊。”
章琏:“都不担心考试啊?农忙一结束就要考了……”
“担心也没用,路上也看不进去啊。”卢禅说的大实话,反正出来玩他是看不进去书的。
“话虽如此,带着好受一点吧。”章琏低下头翻了的自己的包袱。
*
太阳小些了,三人继续赶路。
天彻底黑了的时候他离长洲县也只十五六里路了,是继续赶路,还是去找客栈,三人争执起来。
卢禅提议找客栈在县外住一晚。
章琏的意思是只有十几里地了,不妨赶回去去他家老宅落榻。
两人还没下个定论了,一回头:“子畏人呢??”
“刚才还跟着我们的!”章琏叫道。
他两的马都是成年马比唐子畏的小马驹要跑得快很多。
两人相视一看:“等等吧,就快来了。”
掉得再远也不会差上一里路。
可他们等了一刻钟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从后边过来,心道,坏了!
“去找!!”
两人立刻调头去找,跑了一里路也未看到唐子畏,正当两人记得团团转的时候,一旁的小树林里,小白马冲了出来。
章琏:“这不是子畏的马吗??!”
章琏这一吼,卢禅惊呼道:“进林子!”
章琏脸色一白,急道:“子畏……会不会是遇上坏人了!要不,我们先去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