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禅哪里又没想到这点,但是他就怕万一!
“你去报官,我去找人!”卢禅说着就往林子里冲。
章琏哪里会留他一人往林子去,顿时跟着他冲进林子。
这一进林子,叫卢禅和章琏震惊的说不出话。
唐子畏将那三人绑在树上一顿猛揍。
“敢阴老子,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唐子畏揉了揉揍疼了的拳头,提起脚再给了他们数脚。
那三人嗷嗷直叫,很是凄烈。
卢禅:“子畏……这是怎么回事?”
唐子畏回头看向出现在林子的卢禅和章琏,皱眉:“你们怎么追来了,先出去,等会儿和你们说。”
他是不想卢禅和章琏扯上这些人,毕竟这是他的事,还不是什么好事。
章琏懂唐子畏的意思,于是拽了拽卢禅的袖子:“我们先出去,等会子畏会和我们解释的。”
等章琏和卢禅走了,唐子畏对那三人放狠话:“你们三若还敢找老子麻烦,就不是揍一顿这么容易了,老子直接让你们断手断脚!听到了没有?!”
见他们不吱声,唐子畏抬起脚又是一顿猛踹。
几人边嚎边答应,以后不敢了。
唐子畏从林子里出来,将之前他在鸡馆惹上这三人的事说与卢禅和章琏听。
“原来就是这三货!我们此前听说过他们!”章琏刚说完,看到卢禅向他使眼色,他立马明白过来,挠着头傻笑几声。
“不过,子畏,你还是报官吧,他们从牢里出来就想着报复你,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呢?”
唐子畏:“这三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刚好我们从他们村子经过,认出我来了,这回被我揍了一顿定然老实了,你们放心吧。”
三人抵达长洲县已是深夜了,深夜要想进县门复杂的很,好在章家来人了,把他们接进来了。
这么晚了唐子畏也不好先回柳家,便跟着章琏和卢禅去章府了。
章琏的表哥这会儿听说章琏带着同窗回来,觉也没睡了从隔壁院子过来。
三人正在房内泡脚,只听外头有人喊:“表公子来了。”
顾琼推开门进来,三人围坐在一起泡脚,这场面煞是壮观……
“表哥。”章琏喊了一声。
卢禅也跟着喊了一声:“顾大哥。”
唐子畏这才看过去,这人有些面熟,但他不认得,只能对着笑了笑。
“唐寅?”顾琼笑着坐过去,就坐在唐子畏身边。
唐子畏:“顾大哥好。”
“我去年在书院读,你不记得我了?”顾琼继续道,“我是今年二月去苏州府读书的,去年我们在书院见过面说过话的。”
见过面有可能,至于说过话,唐子畏哪里记得,他芯子都换了……
“表哥,我们都累成这样了,你还让子畏想去年的事。”章琏赶紧解围,“对了表哥,我们路上遇到三个坏人,子畏把那三揍了一顿,现在那三个还挂在树上呢……”
很快话题便被章琏转到坏人身上去了。
唐子畏看了看顾琼,突然想,若他能考去苏州府,只怕还要跟顾琼见面呢,不妨先搞好关系。
三人泡好脚,管家端了饭菜进来。
都饿坏了,没说几句便吃了起来。
顾琼和唐子畏倒是聊上了,说起时兴的诗文段子,再说哪家的话本写的勾人。
再者顾琼也会些丹青,两人又从诗文上聊到笔墨丹青。
终于聊到困意上来,四人方回厢房去睡觉,此时外边已是第三声鸡鸣。
*
次日,唐子畏快马往姑父家去,果然还是未赶上他姑父出门前,抵达柳家的时候他姑父已出门去了。
唐竹和唐申是不想他们大哥会来看他们的,还带了好多好吃的,有丘氏准备的,也有方才唐子畏和卢禅在集市逛的时候买的。
“表哥,我娘把厢房收出来了,你去看看吧。”柳页将厢房的钥匙递给他。
唐寅的姑姑脾气和唐广德差不多,但她整日都很忙,也不会管唐寅太多。
唐子畏打开厢房,先把行囊收拾出来。
唐申跑来问他哥:“哥,你来住多久啊?”
“……”唐子畏唇角抖了两下,他这才刚来呢。
“十来天吧。”等章琏他们决定好什么时候走,他就什么时候走。
“那正好,哥你教教唐竹画画呗。”唐申拽了拽他的袖子。
“她想学画画,让她自己来和我说啊。”唐子畏倒不是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弟弟妹妹都和他不亲近,正好找机会多和他们说话。
唐竹就在门口呢,这会儿听到唐子畏这么说,小脸气得红彤彤的。
唐申:“她脸皮薄,哥,你怎么能让她来说呢,再说了我也想学。”
“……”好像很有道理。
唐子畏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晒,又对唐申道:“你去把桌子搬出来,我教你们画画啊。”
他一开口,两个弟弟立马去搬桌子板凳。
没一会儿,三崽整整齐齐的坐在院子里,就等着唐子畏教他们画画了。
唐子畏先教他们一些很简单的梅花、竹子的画法。
三人中柳页画的最认真,唐竹画的最好。
“哥,你画的怎么这么有劲,我就画不出来。”唐竹疑惑道。
唐子畏:“多练几遍就好了。”
唐竹点点头,又埋头画了许多张。
唐申有些乏了,突然问道:“哥,你过来带了书没有?”
“没有。”
闻言,柳页吃惊的抬起头来:“表哥,你就不担心忘了功课吗?”
唐申也皱起眉:“夫子说每天都要温习,不温习就会忘。”
唐子畏:“若是记得不牢固,忘了也正常,但一心不二用,出来该干嘛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