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住小黑脖子，嗯？臭臭的！

“一百两。”我开价。

“成交！”刘二狗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宝递给我。

我没接银子，抬头对他道：“我现在要骑它去京城，只能到京城以后给你。”

他思量片刻，抬头答应：“好！我随你一起进京！”

我跃身骑上小黑，白面书生这会儿也飞身过来，落到我身旁，悄然无声。

道行不浅啊！

他依然握着扇子，眼里带着笑意：“呵呵，看不出来小娘子有两下子，我喜欢！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我白他一眼，他依旧带着笑容。

小黑已经开始哒哒地启程，“重九月。”我说。

秦涣天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重九月！秦门涣世欲飞天，重上九霄揽明月！小娘子，可听说过陕中秦门？你若嫁与我，此生必然衣食无忧！若得我秦门荫泽，静心修真，你我就可神仙眷侣，永世不灭！”

我一心赶路，并不想搭理他。凡人修真那么容易呢？！

他转过脸去，快步跟着小黑道：“既然小娘子不作声，那涣天跟着小娘子就是。在下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下的诚心一定会打动小娘子。”

我转过脸朝他假笑了下：“我是妖！刚才的狐狸精就是我姐姐，你当真要我嫁给你？！”

他满脸尴尬，刘二狗在一旁嗤笑着看笑话。

秦涣天打开扇子又合上，几次之后说轻声道：“小娘子貌美如花——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娘子若是妖，我秦涣天也情愿做裙下鬼！”

我实心实意地回他：“行，回头我介绍个女鬼给你做夫人。”

我心里暗笑，以他的功力怕是一眼便能看出我不是妖，否则怎敢说这话？

他干笑下，刘二狗则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在毛驴一左一右，偶尔互相对骂一番，有两次还动了手，那刘二狗倒是一丝不苟，而秦涣天就是炫耀般应付着。

日出前，我们终于到京城的南门护城河外。

城门已开，来来往往的男子都被放行，而女子却要被卫兵上下打量一番，那卫兵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

从我们身边经过一对夫妻，两人低声议论：

“婆娘，守城官兵莫不是看上你了，怎的这么磨蹭？”

“瓜脑袋，听说是宫里的月娘娘不见了，皇上悬赏寻找呢！”

我应该已经被江副统的毒烟毒死了才对，皇上这又是闹哪番？

刘二狗还在催我快走，我上下打量他后干笑下：“扁担哥，你等儿会儿啊！”

我得换件衣服才行。秦涣天的衣服好像我还能穿。

我跳下驴子，低声问：“秦三少，咱俩换衣服穿，如何？”

他二话没说就脱下自己的白色长衫和帽子。眼看日头上来，我拿了他的衣服躲到树丛里，凝神静气地默念咒语，隐身后小心翼翼脱下外衣，穿好长衫。

这几日不知为何，我的功力突飞猛进，不光读心术更娴熟，隐身也越来越熟练。

等我拿着罗裙递给秦三少时，他朝我笑了笑，刘二狗则一脸不屑。

亲三少往身上套裙子并不害羞，悠然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娘子既然喜欢涣天的衣服，涣天自然求之不得！哪怕贴身的衣物……”

“你昨晚没飞够？”我低声问他。

他讪笑着穿好裙子，我又帮他梳了两个发髻，一左一右，就像招财童子那般。

我们就这么进了城，守卫根本没看我，倒是对着秦涣天看许久，秦涣天扭捏地低头，还从怀里拽出帕子拂过在卫兵脸庞，娇羞地说：“兵哥哥，不要这样看人家，再看人家就要随你家去了！”

刘二狗嫌恶地转过头，等着秦涣天碎步朝我们过来时，面色已然是红扑扑。

我细看他一会儿，笃定地点头：“比昨日那张僵尸脸好看多了！”

他又拿手绢半遮脸，羞答答地说：“重九月就是那月娘娘吧？小生这脸色……小娘子喜欢就好！嗯——”

呃……果然娇媚！